當年律法課的第一，怎麼可能是何錚呢？

虞婧歡不管怎麼想，都覺得難以接受這個事實，咬緊嘴唇，臉色陰沉，如夏天打落在身上的大雨。

何錚倒也是沒感覺到意外，彷彿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只是和三皇子點頭：“三皇子，你說的那個可愛又單純的妹妹，原來是虞婧歡。”

一般男子如果十句話裡，有八句話都是在說一名女子。那這樣的情況，就叫做喜歡。

三皇子也知道何錚看向自己視線內的意思，也不反駁：“是，她就是我喜歡的人！”

當三皇子伸出手，想要搭在虞婧歡的肩膀上。

虞婧歡在感覺到三皇子碰觸自己時，就覺得很不舒服，當即是伸出手來，甩開：“你別碰我。”

三皇子頭回感覺到尷尬，也是從她的眼睛內感覺到了敵意。

他想要裝傻，將此事一筆蓋過。

然而，何錚卻沒給三皇子那樣的機會，反而是看向虞婧歡，問道：“你還是習慣我碰你吧。”

虞婧歡白了一眼，根本不給何錚任何面子：“你夠了。”

三皇子將一堆書都丟給何錚：“你好好地看完手中的書，她就交給你了。”

他從小在軍營裡待著，和虞王爺的關係比較好，但確實也不喜歡碰書。

何錚拿到書之後，翻閱幾張，將其放在了案前，仔細地分好類別。

三皇子根本就沒搭理何錚，反而是一個勁地和虞婧歡說話：“歡兒妹妹，現在餓嗎？”

“不餓。”何錚搖頭。

三皇子不滿地瞪了一眼何錚，難得孩子氣：“我有和你說話嗎，咋直接插話了。”

何錚開始指導虞婧歡：“你翻到第十頁，這裡有個點需要畫一下。”

虞婧歡連忙翻閱書籍，儘量跟上何錚的速度：“你先慢慢地說，我跟上。”

她連搭理三皇子的心思都沒有了。

三皇子頭回發現虞婧歡認真讀書起來的樣子，是真的很美。

他有好幾次看著她笑的時候，也跟著在笑。

何錚對律法的知識體系會比虞婧歡要好很多，可以做到一邊分心地看著三皇子，一邊地和虞婧歡說話：“你知道這話的意思嗎？”

“我知道。但是為什麼這個律法是針對軍人為主呢？其他人呢？”虞婧歡表示不滿。

何錚突然之間想起了自己在學院上課的時候，當他讀到這一段時，也是和虞婧歡問的是類似的話語。

當初夫子只是說：“只要你夠強，強到可以改變律法。”

這會的他體會到了夫子的心情了，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虞婧歡見何錚不說話，便覺得奇怪，伸出手來，在其的跟前晃動來著：“何錚，你這是在想什麼？”

這個問題有那麼複雜嗎？為什麼何錚還要想的這麼久呢。

何錚這才反應過來，望向虞婧歡那一雙清澈見底的眼睛，就笑了笑：“如果你對律法不滿意，可以透過你的辦法，來進一步地完善律法，讓更多人知道這些律法的作用。”

虞婧歡震驚地看向何錚，不知道說啥。

三皇子則是覺得何錚對虞婧歡的要求太高了：“歡兒妹妹只是一介女流之輩，怎麼可能會做到完善律法呢。”

虞婧歡眉頭緊蹙，完全是沒想到過和自己長大的三皇子，居然會這般地看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