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往年的規矩,一旦選出花魁之後,出價高者就能獲得與花魁共度良宵的機會。
今年還是一樣的。
當老鴇剛宣佈完今年的花魁是芍藥的時候,下面就越發的激烈了起來。
有人高聲呼喊道:“行了,快下去吧,咱們應該喊喊價比比,今年的花魁花入誰手啊。”
“對啊,今年的花魁長得這麼漂亮,就算是花千金萬兩共度良宵也是值了呀。”
下面起鬨的人有很多,臺下的熱情高漲。
老鴇的臉上喜笑顏開,像下面的人招了招手說道:“別急啊,至少要姑娘換一身漂亮的衣服,各位老爺們也好抽時間準備準備銀子。”
老鴇說完這話之後,就牽著芍藥把她拉回到了房間裡面。
坐在虞婧歡和何錚前面那兩個獄卒,可惜在喳了喳嘴。
他們雖然是一個獄卒,但是要買一下芍藥姑娘這第一個晚上,那可是得花不少的銀子。
傾家蕩產恐怕都跟不起價。
兩人看著虞婧歡說:“小公子,你是不是喜歡那芍藥姑娘?”
“喜歡倒是說不上。”
虞婧歡也只能微微點了點頭說道“我一個故人與她有些相似。”
“那你那位故人長得可真好看啊,能與芍藥姑娘這樣的女子有相似,那必定是貌比潘安…”
那獄卒眼裡面發光似的,隨後又想了想只覺得是分外的可惜。
“那我兩位兄弟就在此道別了。”
那兩個獄卒身上雖然帶著銀子,可就也是來看看今年花魁的風采,還得趕著回去值班。
門口要是沒人守,跑出了逃犯,他們倆的腦袋可就不保了。
與何錚虞婧歡道別之後,兩兄弟也離場了,隨著還有許多人走了一大半的看官。
原來這些人大部分都是過來一睹花魁的容貌,沒有太大興趣是花錢的。
這樣場上稀稀拉拉的留下了幾位,看起來都是財大氣粗的主。
虞婧歡隨便掃了幾眼,就發現剩下的人大部分都集中在了這裡。
他們個個身上穿這金銀細軟,長的有些肥頭大耳的,油膩不少。
並且手指上的金戒指,也彰顯著應該是哪個土地主。
穿的好些的講究樣式的,就應該是這江南地方的官員。
虞婧歡只是略微掃了幾眼,就被那幾個人有些輕薄的瞪著那樣的目光。
實在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虞婧歡轉頭靠著何錚的肩膀小聲的說道:“這幾個人看起來真臃腫,裡面還有些官員,連官員都喜歡進這風月場所,那朝廷的那些命官呢?”
她眨了眨眼睛,一臉天真的看著何錚。
何錚也看了一圈,忽的起了什麼,搖了搖頭。
他輕輕的撫摸她的腦袋說道:“這些不該想的事情就不要想,朝廷裡面的水太深了,你還是不要知道的為好。”
有的東西就放在那裡,如果不去觸碰和摸索的話,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
不過若是摸索了,這東西是好是壞,一時之間帶來的災禍也是不確定的嗎。
風險極大。
這也是何錚為何不入朝為官的緣由,裡面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不論是朝廷裡面各方的勢力,還有朝堂之中暗湧的風波都不適合他。
更不適合虞婧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