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妙說話的聲音比蚊子叫大不到哪去,阮菲側著耳朵仔細聽才聽出了完整的句子。
“阮菲你……是不是每天解散之後,都會去找長老……”阮菲聽完之後,很無所謂的點了點頭。江妙身後的那些人得到答案,臉上的表情逐漸轉為憤怒,其中一個人還特別看不起阮菲的這種行為,眼中的鄙視阮菲覺得很扎眼。
阮菲本來是靠在樹幹上的,樹葉的陰影灑在阮菲的臉上,讓阮菲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晦暗不明。看到有人竟然用這種眼神看自己,阮菲站直了身體,一步一步朝著那個人走了過去。
那幫人看到阮菲竟然朝著他們走了過來,心裡發虛,也朝後面退了一步。
張寶林看到這邊的情況,想要出聲阻止,但是被他那幫朋友攔住了去路。
“你們幹什麼?沒看到他們在欺負阮菲嗎?”
攔住張寶林的人面面相覷:把“欺負”這兩個字放到阮菲的身上,恐怕不太合適吧?
阮菲一步一步走到那個鄙視她的人面前,這個人還是個男人,看上去二十出頭的模樣。阮菲走到他的面前,抬頭看著他的眼睛,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問他:“你這麼看著我,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那個人的身體向後仰,看著阮菲,不敢說話。
“有什麼意見,大家都說出來嘛,為什麼要在我背後偷偷議論呢。”阮菲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看著眼前這個嘴唇已經沒什麼血色的人說道,“不然我還以為,你們在怕我呢。”
眾人一片譁然,但是又不敢真的在阮菲的面前造次。
他們害怕阮菲,這確實是不爭的事實。但是他們也沒有想到,阮菲平時看上去不溫不火的,說出來的話竟然這麼刺耳。
被阮菲盯著的那個人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硬著脖子對阮菲說道:“誰在背後議論你了,我們都是……當著你的面!”中午誒的人還以為這個人會說出什麼話來,他的這句話不就是搞笑的嗎?
“嚯?你們今天早上是當著我的面,那今天早上之前呢?你們又是怎麼知道的呢?”阮菲看著他,問出這句話之後,不光是他一個人的眼睛,所有人的眼睛都同時看向了一個人。
此時站在阮菲身後的江妙。
“是你!?”阮菲還沒有出生,張寶林就首先被震撼到了。他的那幫朋友還不相信,問他:“你竟然不知道嗎,昨天不是就是她來和我們說的嗎?”
“我不知道啊!我昨天不是在寫功課嗎,怎麼能分心呢?”張寶林還在狀況外,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件事竟然是江妙搞的鬼。
張寶林再也忍不住,大跨步走到江妙的面前,質問她:“你怎麼能這麼說阮菲,阮菲她可是!”
“張寶林!”阮菲突然出聲,叫住了張寶林,張寶林回頭看她,看到了阮菲那雙眼睛裡的想說的話,乖乖的閉上了嘴。江妙此刻說話的聲音還是溫溫柔柔的,任誰也不會不相信這樣溫柔的女子會騙人。
她說:“那阮菲,剛才那句話,是不是真的?”
所有人的目光又回到了阮菲的身上,不管這件事情是誰說出來的,這件事是不是事實,才是真正的關鍵。
阮菲理所應當地承認了,江妙突然鬆了一口氣,對來勢洶洶的張寶林說道:“你看吧,我又沒有亂說。”
“但是!”阮菲的話還沒有說完,“這件事情我並沒有隱瞞,如果大家也想一起的話,今天為什麼不跟我一起呢,還能多學知識,何樂而不為?”
“而且懷清長老,真的很認真負責,如果能隨時得到他的指導的話,修煉肯定會事半功倍的。”
眾人沉默片刻,不知道是誰最先開口:“好像也確實是這個道理。”
“對啊,既然阮菲能留下,那我們為什麼不也留下來呢?”
“對呀,長老又沒說不讓我們留下來。”
周圍的這種聲音越來越大,本意是讓阮菲被大家孤立起來的江妙,隱隱感覺事情有些像不好的方向發展。她站出來說:“可是阮菲她,揹著我們偷偷找了長老。”
“可是我又沒有藏著掖著,我每次都是沒有離開,要注意到的話早就應該注意到了,何必等到你現在才來說?”阮菲說道,周圍的人想了想,好像也確實是這個道理。
“我確實沒有看到阮菲是和我們一起離開的,原來她一直都沒有走。”之前曾經關注過阮菲的人說道。阮菲被長老開小灶的這種行為,慢慢地演變成了正大光明的做法,還有很多人表示,今天也要和阮菲一起留下來。
阮菲回頭看了看此時的江妙,她的臉色煞白,很不好看。但是阮菲現在也已經不想去關注她的事情了,自己之前還好心好意關心她,沒想到她就是這麼對自己的。
自己不努力,還要往別人的身上倒髒水,真是太噁心人了。
今天的修煉結束之後,懷清長老想拉著阮菲去別的地方修煉,可是看到好多學生就站在原地沒有動。
“你們這是幹什麼,不去吃飯了嗎?”懷清長老納了悶了,他們平時不是最害怕被自己叫住的嗎,現在怎麼還一個個像木樁一樣站在自己的面前,一動不動的。
“長老!我們也要跟著阮菲一起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