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蘭斯,幫忙看看有沒有水。”
他坐在那張沙發上,面前的地面上放著最昂貴的針織毯面。
他慵懶地往後靠著,沙發上的席子似乎是用象牙做的。
“他來了。”卡蘭斯一邊蹲著從壺中倒出清水,一邊加大了音量,指引著門口的人向深處走去。
那人來了,他面色蒼白,脫去了頭上的帽子後髮際線已經到了顱頂處。
“您……真年輕。”他面色似乎有些差,可一股莫名的懼怕卻令他不敢多說什麼。
“放心吧。”陳清抬眼看了他一下,卻是安撫道:“鑑定不出來、找不出原因,自然會有別的調查員來接你的委託。”
那男人訕訕笑著,點了點頭。
“我姓蘇……這家店是我開的,平日裡也都在這休息。
因為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陷入沉睡了……所以……”
他點了點頭,從脖子裡將一塊玉佩給掏了出來。
那玉佩通體綠色,但中心處有一抹浸透的鮮紅,巴掌大,雕刻著一隻鱷魚的樣子。
而那抹鮮紅則好巧不巧的,是在鱷魚的頭部位置。
“你都知道這東西有問題了,還貼身帶著?”陳清略有些好奇,接過了他手中的玉佩後,便感覺到了一陣溫潤。
這玉也許很值錢,他對準了燈光,渾濁的玉體並不能看到對面。
“放不下來……放不下來了……”蘇先生面色訕訕,似乎有難言之隱。
“摘下來會怎樣?”
“呵……”他尷尬地笑了笑,卻也就在此時,門外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那人大金鍊子戴手錶,但身體卻是消瘦異常,連帶著單薄的襯衣都顯得有些不合身了。
“來啊!給爺爺我說說這玉佩都有啥問題!”
他一路走一路嚷嚷,聲音之大,也打斷了陳清觀看的舉動。
“這人是你帶來的?”陳清看著蘇先生問。
“是……也不算是。”那人點了點頭,先前的恭敬好似是裝的:“這玉佩就是他們賣給我的,如果確定是玉佩的問題,那購買玉佩的錢他們就得吐出來。”
“那不是呢?”
“那自然也就與他們無關了。”
蘇先生的話音未落,門外便接連走進來了兩人。
三個人都像是街頭巷尾那些無業遊民,浪蕩之客,他們抬了抬下巴,衝著陳清那比畫了兩下。
“就哥們說玉佩有問題啊?有啥事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