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坐下閒談,洪七公一大把年紀了,略顯無趣,便先行離去,待晌午吃飯時才趕了過來。
餐桌之上,何沅君對品仙居內的美食頻頻讚歎,想她在這嘉興住了幾十年,竟然一直錯過了這般絕世美味,心中甚感痛惜,恨不得今日便將這七年欠下的美味都吃個遍不可。
正待眾人酒足飯飽之時,門外突然想起了敲門聲,楊過示意眾人坐下,起身走到門外,見來人竟是柳茗淺,心中已是明瞭,當即問道:“可問出來了?”
“是!”隨後她便湊在楊過耳畔輕聲將所知之事盡數說給了楊過,隨後又問道:“公子,那二人如何處理?”
楊過此時已被柳茗淺所帶來的訊息震驚的無以復加,待她連喚了數聲後,才反應過來,沉吟片刻後,說道:“他們如今不過是廢人,先留下,說不定日後還有用處。”
想了想,又說道:“明日多派些強手來此處守著,品仙居修整三日,暫不營業。”
“是,公子。”柳茗淺應聲道,隨即便退了去。
楊過倒是沒想到這女子雖然嗜睡,但行事還是挺雷厲風行的,不過好好的一女子……唉,日後誰若是娶了她,晚上怕是睡不安穩了,還是什麼時候等月兒回來,給她開幾服藥治治吧!
回到桌上的楊過對著一旁的何沅君母女說道:“沅姨,今日你們便留在此處歇息一晚吧!明日再回去如何?”
“好啊好啊!”陸無雙當即撫掌大笑道,反正已經出來了,她可不願再回去那冷冷清清的家裡。
“雙兒!”何沅君看著陸無雙,皺了皺眉,隨即又對著楊過說道:“過兒,多謝你的好意,還是不了吧!”
楊過實在不放心她們母女此間回去,極力勸道:“沅姨,如此一來回,並不算遠,我在陸府白白住了幾日,您到我這來了,怎麼能就讓你這般輕易離去呢!”
何沅君本是不願,畢竟今日貿然出府,陸展元定是要大發雷霆,若是徹夜不歸,這家裡可是再難安寧了!
可是她實在耐不住女兒和楊過的連番哄勸,亦是心不甘情不願的留了下來。
……
如今正值八月中旬,天氣晴朗,楊過特意叫上了洪七公一同陪著何沅君母女二人在外遊覽。
“你小子這是整的什麼么蛾子?”洪七公懶懶散散的正與楊過並排走著,突然開口問道。
李莫愁伴在楊過左側,而小龍女則是在前方陪同陸無雙母女,楊過見洪七公發問,頓了一頓,說道:“被帶走的人招供了,無論使用什麼辦法,那兩人只說雪兒是被一名為薛神使的人所帶走的,至於帶去了哪,並不清楚。”
“薛神使?哼,好大的口氣,什麼歪瓜裂棗,還敢自稱神使,若是讓我抓到,我非給他打出屎來不可,不過,可有辦法找到這什麼崔神使?”洪七公頓時罵罵咧咧的說道,畢竟自己的徒弟可是被對方給擄了去。
“嗯……那便只能看前面的小丫頭了!”楊過看了眼前方蹦蹦跳跳的陸無雙說道。
“她?你小子能不能一口氣把話講完,學得什麼壞毛病。”洪七公見楊過說一半留一半的,好不急人,當即吹鬍子瞪眼的說道。
楊過訕訕一笑,趕忙說道:“咳咳!是這樣的,不知無雙有何奇特,那幫神秘人會在她明日滿十六週歲的時候將之帶走,而我們若是在一旁守著,加以制止,到時候就不怕他們不現身了。”
“原來如此,我說你小子怎麼出個門還帶著兵器不說,還硬是將我拉上,竟是這般!”洪七公恍然大悟,難怪楊過硬是要將那對母子留下,原是為了護她們周全。
隨即洪七公又將目光看向了陸無雙,打量了許久,惹得一旁的路人紛紛鄙夷的看向他,見這麼個鬍子花白的老叫花目不轉睛的盯著一妙齡少女,換誰都會覺得他對人家小姑娘圖謀不軌。
“咦,這小姑娘武功底子似乎不錯啊?”洪七公心中頓時為之一驚,起初還未發現,如今看來,這小姑娘深藏不露,功力絲毫不弱黃老邪的那兩名女弟子。
難得的休閒時刻,就連何沅君似乎也許久未曾出門這般遊玩過了,臉上的笑意比起陸無雙來,更為甚之,直至天色漸暗,才意猶未盡地回到品仙居內。
待至深夜,楊過與洪七公一同守在房瓦之上,以防對付突襲劫人。
……
陸府暗道之內,白日的那人又來稟報道:“稟崔神使,陸家母女今夜留在了一處酒樓中,並未歸來!”
“是那叫楊過的人?”崔神使淡淡的說道,身形並未移動半分,與身旁的三人就像是被凍僵的殭屍一般,一動不動。
“是!”來人恭敬道。
“時刻注意那幫人的動靜,我們在這守了六年,眼見時機就要成熟了,可不能讓到手的鴨子飛了!”崔神使冷聲道,周身一股氣勢磅礴震出,頓時嚇得那人趕忙應是,隨即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