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贏了孟二郎和孟三郎後,姜二郎覺得自己的人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後晌去祖祠祭祀時,他走路都一縱一縱的,嘴角也咧到了後腦勺。隨著父親和叔叔們從祖祠出來後,正好趕上孟家人也從孟家祖祠出來了。兩家都是從泉州搬來的,祖祠建的也近,大夥都是這天后晌祭祖,碰上是在所難免的。
兩家大人碰上了沒說什麼,姜三郎看到孟三郎,開心地抬手喚道,“嘿,鱉孫,你也來了?”
孟三郎一下就跳了起來,卻被孟庭晚壓住,拖著他往前走。孟三郎不服氣,回頭衝著姜三郎揮了揮拳頭,張嘴無聲地罵。姜三郎吐吐舌頭,“來啊,當爺怕你不成!”
姜松見兒子實在過分了,回到府中後吩咐道,“大郎、二郎,你們倆回去幫忙擺祭桌;凌兒,你教教三郎規矩。”
“是。”姜凌應下。
姜三郎不幹了,“爹,兒好好的,為什麼要學規矩?”
“再不學,為父怕你躥到天上去。”姜松哼道。
姜二爺樂呵呵地對兒子道,“過年呢,凌兒下手輕些,莫傷了三郎的臉面。”
“是。”姜凌依舊簡潔。
小四郎問道,“大伯,那四郎做什麼呢?”
姜松笑道,“四郎什麼都不用做,好好玩就成。”
姜三郎慫了,“爹,兒不用凌哥教規矩,兒什麼規矩都懂,真的!”
姜松邊走邊問,“那你說說,你懂什麼規矩?”
“驕兵必敗,兒不能因為勝了一場就狂妄自大,目中無人。以後不可親弟,要深藏不露,知己知彼,方可百戰不殆。”聽裘叔講了幾個月的書,姜三郎啥都懂。
姜松點頭,“能做到?”
“能!”姜三郎點頭如小雞拾米,“方才在門口打架,兒就是照著哥哥們吩咐的兵不厭詐方法,先誘敵深入,再一招制勝的。兒真記住了!”
姜槐笑道,“大哥,三郎都記住了,今日的規矩便等到他犯錯再學吧?”
姜松本也沒打算將他怎麼樣,“既然如此,便饒你這一回,若敢再犯,兩罪並罰。”
姜三郎嘿嘿,“那……兒跟四弟去玩了?”
“跟你大哥二哥去做事!”姜松瞪眼,姜三郎垂頭,眾人笑出聲。
待與眾人分開後,姜二爺帶著兒子往北院走時,吩咐道,“你也去收拾收拾院子。”
回去收拾院子是藉口,姜二爺是讓兒子先回去擺祭桌,祭祀任家先祖。姜凌也明白父親的意思,他應了後,還是跟著父親往北院走,姜二爺疑惑轉頭看他。姜凌解釋道,“兒把妹妹帶回去。”
“帶留兒做什麼?”姜二爺納悶。
姜凌理所當然道,“留兒跟我一起。”
姜二爺皺眉,“胡鬧!那是……你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