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偉忠治家不嚴,府裡的丫鬟給他閨女下毒毀了臉,他反誣賴姜留的雪霞晚面脂一案,最終以葛偉忠被罰銀一千一百八十八兩結案,圍觀了審案過程的百姓嘖嘖稱奇的同時,心裡也都掛了根弦:要想在姜留的鋪子找事兒,你得先掂量掂量自己賠不賠得起銀子。
懷著一肚子憋屈的葛偉忠帶著女兒走出衙門,就被穿著一身便裝的姜二擋住了,他腦袋裡狂飆髒話,恨不得上前抓花姜二的臉!
四目對視,姜二爺裝作驚訝地挑了挑眉,問道,“葛二哥,你怎在此?”
葛偉忠……!!!
不用葛偉忠答話,圍觀的百姓們七嘴八舌地就把案子講了一遍。姜二爺驚訝萬分,看向葛偉忠身邊的葛桂香,“侄女臉上的傷可會留疤?小弟府裡還有一些幾個月前受傷時萬歲賜下的玉顏膏,侄女可用上的?”
生怕臉上留疤的葛桂香連忙拉了拉父親的衣袖,一肚子火無處發洩的葛偉忠,為了女兒只得忍著,笑比哭還難看地拱了拱手,“用得上,多謝姜大人。”
“多謝姜二叔。”葛桂香真心實意地道謝,“我父親因侄女中毒,一時糊塗才派人去六妹妹店裡理論,失禮之處還請姜二叔恕罪。”
姜二爺含笑抬手,“可憐天下父母心,誤會解開了就好。”
葛偉忠氣呼呼地帶著女兒走後,有百姓忍不住上前問道,“二爺臉上未落下傷疤,就是因為用了萬歲給的玉顏膏麼?”
姜二爺點頭。
旁邊的婦人心疼道,“二爺,這麼好的東西千金難買,你怎麼捨得給葛家呢?您看葛老爺那架勢,他可不會領您的情啊。”
姜二爺解釋道,“爺跟葛二哥有些過節,但禍不及下一代。”
“爹爹!”姜留從衙門裡跑出來,上前行禮。
姜二爺給閨女正了正披風的帽子,溫和問道,“渴不渴?”
堂上說了那麼多話,姜留還真渴了,乖乖點頭。姜二爺笑道,“為父的事情也辦完了,走吧,順路帶你去喝些潤喉的甜水。”
“多謝爹爹,爹爹稍待,女兒再說兩句話。”姜留甜甜應了,抬頭對圍觀的老婦少女們,“各位伯母、嬸嬸和姐姐們,今日有勞你們幫我作證、說話,我店裡被葛家砸損的脂粉,有些只是外頭的盒子破了,裡邊的脂粉還能用,若是伯母、嬸嬸和姐姐們不嫌棄,就跟店裡的掌櫃回去領一盒,算是姜留的一點心意。”
“真的?”眾人顧不得看姜二爺,目光都盯在了姜六姑娘身上,不敢相信。雪霞晚裡的脂粉可都是好東西,沒有幾百文、幾貫錢拿不下來。姜六姑娘真捨得給她們?
姜留笑著點頭,大聲道,“當然是真的。不過——”
她這一轉話茬,讓眾人剛興奮起來的心,頓時又涼了。
“不過,大夥領的時候一定要試好了,每個人肉皮不一樣,適合用的東西也不一樣,用著合適得才能越來越漂亮,不合適的看著再好聞著再香,也不能往臉上手上抹。”
眾人的熱情立刻高漲,七嘴八舌道,“這個咱明白!”
“多謝六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