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處弼呆呆地看著笑得份外憨厚實在的管事程平,真特孃的是人狠話不多。
這就是老程家找人聊天的方式?程處弼甚至能夠想象到那樣的畫面。
幾位鼻青臉腫的掌櫃跪倒在地,痛哭流涕地指天畫地發毒誓,再也不敢興起染指趙氏商鋪的念頭。
而管事程平雙手環胸,笑眯眯地站著,身後邊是一票武孔有力,膘肥體壯,面目猙獰的程府家丁意猶未盡。
程處弼只能勉強一笑,衝管事程平翹起了大拇指,表示自己認可並讚許他的交流方式。
想必這麼多年來,大唐第一勳貴惡霸之名,能夠名滿朝野,自然是有其原因的。
“那他們事後,會不會去告官?”程處弼突然有點擔憂家風嚴謹的老程家,會不會揹負上欺負小老百姓的罵名。
“公子放心就是了,小人可是拿到了他們的供狀,並且還請了長安縣的差役到了場的。”
“唔……這樣的話,那我就放心了。”程處弼鬆了口氣,好歹在官面上沒有出差池。
畢竟又不是老程家理虧,是那幫子傢伙先來找茬。
趙正陽看著這位高大英偉的程三公子,居然如此關切趙氏商鋪,內心份外地感動加感慨。
特別是想到那天,幾個鼻青臉腫的掌櫃連袂前來自己府中請罪之時。
看到這幾位身家雄厚,在官面上的交道可是比自己強上不少的掌櫃們,那一張張討好兼害怕的嘴臉。
還有他們小心翼翼地向自己隱晦地暗示,日後若是琉璃生意方面的諸事務,他們當以趙家為首的場面。
趙正陽就覺得自已當時的爽快感,快比上當初由程公子做完了前列腺手術之後。
第一次暢快撒尿的那種爽快感相差無已。
一思及此,趙正陽與親兒子趙賢相視一笑,表情份外地安詳,內心份外地安穩。
背靠著了兇名赫赫的老程家這株參天古樹,趙家的生意可以用穩若泰山來形容。
程處弼起身,將這對父子送到了門口,趙正陽父子就強烈請程處弼留步,跟著程府的家丁離院而去。
程處弼這個時候才有功夫看向程平。“平叔,這幾個月,那個鋪子賺了多少?”
程平從懷中取出了帳簿,恭敬地遞給了程處弼,那張憨厚實在的臉龐,此刻也顯得有些激動。
“稟公子,賺了兩萬一千七百貫。足足是咱們程家酒樓收入的十倍之數。”
“嗯,兩……兩萬多貫?”程處弼直接就立起了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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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處弼好歹也知曉這個時代的物價,兩萬多貫,在大唐貞觀年間。
足可以在長安城房價較為便宜的南城,買下比盧國公府略小一些的巨大宅院。
這麼一大筆的財物,居然是短短這幾個月就賺下來的。
看到了三公子那副震驚之後勉強維持淡定的表情,程平嘿嘿一笑點了點頭。“說來,還是公子您手段過人。”
“若不是您,趙家的琉璃鋪,豈能夠有這樣的收入,而且咱們程家酒樓,現如今,也算是東市裡拔尖的。”
“即便如此,卻也比不得這琉璃鋪的暴利。”
程處弼點了點頭,的確,拿玻璃這破玩意賣寶石的價格,不是暴利還能是啥?
果然,任何時代,都是獨家的暴利行業是最吃得開,也是最賺錢的。
“不知這些財帛,公子您準備怎麼處置?是拿存放在府裡,還是……”
“你是說這些錢……嗯我得想想。”程處弼極力地控制著自己。
前世就是拿工資外加績效的醫務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