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汝香輕蔑一笑:“先擦掉臉上的妝容脂粉。你們沒看到就不代表沒有。”
旁邊的人遞來一條沾上水的毛巾,塞到了陳光美的手裡。
在眾人的注視下,陳光美忐忑不安地擦著臉。
因為沒有鏡子,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臉到底是什麼情況。
濃厚的脂粉被擦除,下面暗淡發黃的面板上,赫然出現了一道道淡灰色的色斑,並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擴大,僅僅只是幾秒鐘的時間,灰色的色斑就已經爬滿了整張臉。
“真的出現了!”
在場的眾人紛紛驚呼。
“到底是誰說謊了,諸位一看便知。奉勸各位,舉頭三尺有神明,這世上有太多說不清楚的東西了,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他就在那裡。這些東西伴隨著血脈綿延千年,便就有他存在的道。”
劉汝香慢慢向眾人解釋。
陳光美四處打量周圍人的神色,捂住臉再也忍不住了,慌里慌張地就往衛生間跑過去。
胖四坐不住了,直接起身朝著我的方向大大地鞠了一躬。
“我娶妻不淑,平日勸教有失,今天給二位造成了這麼大的麻煩,還影響了你們的聲譽,我在此向二位鄭重道歉。還請大傢伙在此做個見證,懇請原諒。”
劉汝香擺擺手,臉上是毫不在意:“在座的如果能明白道理,那就不妨我這小徒弟受一番委屈。另外,如果沒猜錯的話,你是還有什麼事情想找我問是吧?”
“是,我託您徒兒說了。”
“那我便把話一次講清,你之所以兩三年都要懷上孩子,便是因為你內人早年水性楊花、穢亂無度,導致墮胎數次,子宮早已損壞根本,何曾能懷上胎兒?打個比方說,土地乾旱怎能種活水稻?你若是不信,那便去大醫院找醫生檢查。”
胖四聽到這話,愣愣地咧著嘴巴,好久都沒有反應,然後迅速搖頭:“她和我相遇時明明還是黃花大閨女,怎麼可能呢?”
劉汝香笑笑:“外面的世界進步太快,上上下下都可以做手術。”
胖四的肥碩腦袋一下子就卡住了,隨後兩眼發紅,攥著拳頭一副怒火中燒的樣子。
“該死的婊子,竟敢騙我!”
接下來的場面就不大雅觀,夾雜著眾人的怒罵,陳光美也算是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我心裡可實在是太快活了。
如果不是一旁有師父看著我不好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給她丟人,那我絕對要鼓起掌來蹦幾下。
回到家裡,我立刻就憋不住了,急忙追問她,這法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能不能教我?又是怎麼看出來那個旗袍女人以前的事情的?
劉汝香說,此法術難度較高,尤其是繪符篆方面,白酒無色,難度倍增,待日後再教我。
“其實,這訛獸吐墨的法術還是重在說服別人上面。正常的察言觀色技巧,就已經能識破大多數人的謊話了。”
“這裡面有大學問,我淺說道幾句,你聽著。遇小事,與人交談,直視其雙目,若目光躲閃,前言不搭後語,十有八九說謊。遇大事,若目光底氣十足,說話流利順暢,且回答事無鉅細,十有八九也是說謊……”
劉汝香講了好久,我聽得是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