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縣衙直接亂了起來,很多人都會知道,那個聲音意味著什麼。
若是在幾百年前,那還好意思說是天雷劈中了屋子。但這聲音很多人昨天才剛剛聽過,今天哪裡能夠忘得那麼快?
很快,就算是在休整狀態計程車卒,甚至在外面巡邏計程車卒,都紛紛匯聚到了這裡。想要知道就在剛才,這裡發生了什麼事請。要知道,他們的皇帝陛下就住在這座院子裡面。
至於特種部隊的戰士們,卻是第一時間趁亂混到了後花園裡面,也沒有選擇鑽狗洞,而是迅速藉助飛爪離開了院子,小心翼翼的避開周圍計程車卒,返回了他們落腳的院子裡面,並迅速進入了院子地下的秘密據點裡面。
“長官,你幹掉張獻忠了?”所有人好奇的看向張濤。
“在縣令的房間那裡,也不知道是不是,但只看守衛,應該是一個大人物,索性一個手雷過去!”張濤笑道。
“那若不是張獻忠,那我們又該怎麼辦?”有隊員疑惑的問到。
“你有什麼要說的?在這裡的都是戰友,沒有上下級,有話直說就是了!”張濤看出這名戰士似乎有話要說。
“報告長官,屬下在另外一處偏院發現了一個房間很是蹊蹺。看起來沒什麼防備,但是那裡附近巡邏計程車卒卻別的地方要多得多,最重要的是,居然還有暗哨的存在。所以末將覺得,若我是張獻忠,比起讓人知道自己住在在那裡的縣令房間,這樣的偏院,這樣的防守規劃,更符合他需要的安全級別。”那名戰士據實回答到。
“你叫什麼名字?”張濤立刻好奇的問了句。
“末將劉裕,白水縣人。”劉裕敬禮回答到。
“那麼說起來,我們還是同鄉……你的說法很有道理,或許是我莽撞了……那麼,我們就現在進行深入討論,若是張獻忠沒有被炸死的情況下,我們要如何完美的給他補上一擊?更重要的是,如何確保自己的安全,確保出擊之前沒有暴露的危險,完畢之後如何最大限度的儲存自己。”張濤仔細考慮了一下,立刻提出了建議。
戰士們自然沒有意見,不管張獻忠死沒死,這樣的討論還是有必要的。否則若真的沒死,豈非眼睜睜的看著張獻忠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回到自己的國都?追殺到國都那裡什麼的,就免了,難度太大了。
而另外一邊,本來應該成為菜市場一般存在的縣衙,此刻卻是安靜得很。
所有人都在默默的站在那裡,傾聽著一個人的哭悼,而這個人就是他們的陛下,張獻忠。
是的,張獻忠沒有死,劉裕猜得沒錯,為了自己的安全張獻忠選擇在偏院下榻。他就算再相信開陽是絕對安全的地方,身為一個政權的皇帝,他也必須要保持足夠的警惕。
至於縣令的房間,則是由孫可望居住。按照孫可望的意思,他這個人睡眠不是深,聲響大一些他都會驚醒。若是有敵人進來,自然會發出一些動靜,到時候他就將計就計,要麼俘虜要麼格殺,把敵人給留下來。
當時,張濤劃開窗戶的時候,他已經開始甦醒,卻沒想到敵人根本沒有進來,而是丟給他一個什麼東西。睜開眼睛一看,三魂丟了兩魂,七魄丟了六魄。他喵的,居然發現手裡拿著的是一個手榴彈,還是一個拔掉了拉環的。
想丟出去,奈何還沒有扔,手榴彈就爆炸了。
苦逼的孫可望,就這樣被炸成了肉末,四散而去,張獻忠如今想要把孫可望拼成一個整體都沒辦法。要知道,艾能奇雖然也是被炸得四分五裂,但好歹經一番努力,還是拼了回來的說……
一次出征,敵人還沒有消滅多少,不僅賠了將近兩萬士卒,還賠了兩個兒子,張獻忠頓時老了十幾歲。
本來也算是人到中年,如今似乎已經兩鬢斑白,一副老態龍鍾的樣子。
他本來真的打算把皇位傳給孫可望,他看出來了,只有這個孩子最像自己,也最能繼承自己的一切。他是一個農民出身,本來就是從無到有,也不會計較那麼多得失。用當下常用的話來說,就是:“老子當年早該死了,如今多活一天就賺一天!老子這輩子,夠本了!”
但如今呢,一次被挑撥而發動的戰爭,明明知道或許不是對方的對手,但為了長遠的利益,他也不得不試一試。誰知道這一試之下不僅撞得個頭破血流,還搞得自己丟掉了兩名看重的孩子。
哪怕張獻忠如今還有那麼幾個孩子,但是沒有了孫可望和艾能奇兩個看重的義子之後,他整個人也變得頹廢起來。
那一晚,他整整哭了一晚。
第二天,不管是作秀也好,還是為了平息陛下的怒火也罷,全城緊閉不說,還挨家挨戶的進行搜尋。秘密據點的那座宅子也遭到了搜查,但根本查不出什麼,畢竟真正的據點是在院子裡面的地下室,而不是在室內。
都說兵匪,這些士卒可不僅僅是在搜尋,他們還秘密搜刮了不少的金銀財寶。本來張獻忠就是流寇出身,這些士卒就算透過正規訓練,但軍官基本上都是老流寇提拔上去的,以前的壞習慣,卻還是忠實的保留了下來。連帶著也讓後來計程車卒們繼承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