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道“並非如此,喬公子有所不知,現下若有人能將它開啟,只有一人有這本事”
喬五說道“噢?是誰?”
黑衣人道“盧震南之女,盧蕊兒...”
蕭凡心中大驚,先前心頭那根線又隱隱出現了,似乎在差最後一層紙,這扇窗戶遍能開啟。
喬五道“盧二小姐?喬某倒有所耳聞,只是她年紀尚小,當真有這功力?”
黑衣人道“喬公子盡請放心,我們早暗中觀察過,盧蕊兒如今陣法上的造詣至少不會比盧震南差便是,她身處玄妙觀,我們一直無從下手,此次英雄大會乃十載難遇的良機”
喬五說道“她身邊有玄妙五子,恐怕我們並不是其對手...”
另一個黑衣人說道“老夫自然有辦法讓她自己送上門”,蕭凡死死盯著那人,那聲音陰陽怪氣,不是司馬于飛還是誰!
喬五對司馬于飛十分客氣,說道“師父有何良策?”
司馬于飛道“那姓盧的女娃對雪山派蕭凡一往情深,只要捉了蕭凡,嘿嘿”
蕭凡心道好個老匹夫,這回說不得要跟他拼個你死我活,繼續凝神探聽,只聽喬五說道“耶律蘇上回帶足人手,師父親自出馬都未討到好處,現下又在宋人地盤,只怕...”
司馬于飛冷笑道“你以為上次老夫為何自動退走,那雪山二聖兩個瘋子才是真正棘手,只要他踏出雪山派,老夫自有手段拿下他,甚至不用老夫親自出手”
司馬于飛繼續道“那東西對我們大金國極為重要,嶽武穆雖是漢人,其用兵之道卻是無價之寶,無論如何需開啟封印將其完好無損拿出來!”
喬五道“師父所言極是,此次隨我而來的人手全權交與師父指揮,先擒了那蕭凡再說”
司馬于飛淡淡道“不用,那小子現下......正在上面!”說著突然抬頭朝蕭凡望去,眼神陰鬱,嘴角似笑非笑。
蕭凡這一下驚得當真非同小可,原來自己早落入他人圈套之中,既如此,當下形勢決計險峻異常,心裡“咯噔”一下,猛然說道“紀浩!快....”
話沒說完,只覺後背一涼,那股寒意避開骨骼直接透入血肉,片刻之後,背上鑽心的疼痛瀰漫開來。
這一擊傷了肺葉,蕭凡臉色由白轉紅,漸漸又呈紫色。
蕭凡並沒回頭,因為身後只有一個人,他極力調整呼吸,由於肺部受創急促咳嗽起來,此時心中那團迷霧終於清晰,那根線終於浮出水面,馬有德只是一枚棄子,真正投毒的人....
怪不得身手那麼好,當日卻不曾出手,怪不得昨日自己即將想到答案之時被他故意打斷,怪不得從喬五手裡爭盟主,好一齣苦肉計,似乎喬五本人都被矇在鼓裡的樣子.....
“為什麼”蕭凡平靜道,點住幾處大穴,傷得太重無法完全止血,衣衫在極短時間內已被鮮血浸溼。
“蕭少.....這可能是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紀浩淡淡說道“你相信嗎,我從未想過殺你”
“可你已經這樣做了不是嗎...”蕭凡艱難說道,背部愈發灼熱,不住咳嗽。
“我有我的路要走,你不應該擋著的...”紀浩輕輕擦拭長劍,反手入鞘說道“這條路,只能由我自己走”
蕭凡意識開始模糊,慘然笑道“我一直把你當兄弟”
紀浩默然不語,良久方才嘆道“蕭少,我與你不同,你至少曾經是真正的少爺,我從小無親無故,連爹孃長什麼樣也不清楚,受盡凌辱....自從踏進雪山派大門,我便發誓定要出人頭地,在這條路上誰也不能擋道,包括最親的兄弟...你可明白?”
蕭凡因失血過多,臉色蒼白,肺部的傷勢使他說話變得極為困難“咳...咳...既然...既然如此...動...動手罷...”蕭凡只覺天旋地轉,擠出最後一口氣道“你只有...今日...一次...一次機會!”
在黑暗從四面八方籠罩他前,蕭凡只來得及看到一團凌厲的劍光向自己急速激射而來。
那是一把女式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