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還不知是哪位,這太子賓客也就成了個朝廷編外人員的虛銜。
馬植欲哭無淚:以後俸祿都不知找哪位太子領,這日子沒法過了!
走馬植一線提拔起來的官員,全部打回原籍,且子弟均不可為父母官,這還真是:家知其恥,人革非心。
崇光書院裡,幾個男人今天坐有坐相,也沒有相互打趣擠兌、諷刺挖苦,看上去個個彬彬有禮、道貌岸然。
這是因為,座上多了位紅衫白裙、高髻粉顏的公主。
鄭顥是主人,他正給大家一一斟茶:
“無論是聖上還是群臣,都不會同意讓北司之權,全都落入楊氏之手,他一定會啟用旁人。但對於聖上來說,新人總比馬元贄容易控制。”
“就算新人現在好控制,年深日久,等到他權尊勢重,難保還能控制得住。”不知道為什麼,李萱兒就是想和他駁一駁。
鄭顥也不反駁,只淺淺一笑,收住了手裡的茶壺,公主那杯茶八分滿,剛好。
“來,我以茶代酒,祝賀我們這次順利拔掉了馬元贄。表面上只有短短半日,但背後我們也準備了很長時間,特別是我......”
李溫到了嘴邊的“師傅”二字,被鄭顥胳膊肘一捅,給捅回了肚子裡。
李萱兒“噗呲”笑道:“阿兄,沒見過這麼誇自己的,敢情這都是您的功勞?”
“不不,妹妹你這次居功至偉,楊將軍也做了巨大的貢獻。”
楊懷信還第一次和公主、皇子坐在一張桌子前面,總有些不自在,一聽鄆王誇自己,趕緊直起身說:
“您就喚下官‘楊七’吧。楊七哪有什麼功勞?一切都是聽從公主指揮罷了。”
崔瑾昀在一旁不耐煩聽他們互相吹捧,直接問到:“楊七,你就說說,你哪來的‘笑死不償命’吧?”
“咦?你怎麼知道是他?”李萱兒還以為他們的行動,看上去就是偶然烏龍事件,不會有人猜到是誰呢。
“是我......猜到的。”李溫一看鄭顥的眼神,又吞了兩個字。
楊懷信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老實說:
“我有個朋友,是個不良人,他最近抓到個江湖騙子,他用些江湖騙術,詐了百姓不少錢財。這笑粉,就是從那個騙子手上得來的。”
哪知崔瑾昀跳了起來,忙問道:“那騙子現在何處?”
“我朋友說,再過兩天,棣王被打的案子沒人追查了,就趕他離京。現在......應該還在薦福寺。”
楊懷信想不通,衣冠楚楚,清高自傲的崔公子,與那個邋里邋遢的臭道士有什麼聯絡。
“七郎,你趕緊帶我去找他,叫你那個朋友把他放了。”
鄭顥嘴角泛起了笑意:
七郎?什麼人讓你一下轉變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