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她用的什麼藉口,看了很久,她也沒被入口的侍衛趕下來。鄭顥兩人面面相覷:這就混上去了?
不給上不行啊,李長風就站在上船的入口,公主朝他擠眉弄眼一笑,他抹了把汗,默默的揮了揮手。
李萱兒上了船,剛在一層逛了一圈,就見大臣們開始登船,她便上了二層。
就這麼隨便看看,她也沒看出什麼問題,只好坐到揹著樓梯入口的屏風後面,正好可以看見岸上的官員。
也不是刻意要去尋找鄭顥,可他就算站在人群中,她也能一眼看出來。
他今天穿的是青色窄袖圓領袍,平時騎馬的時候,大家愛這麼穿,因為袍子的分岔開得比較高,行動方便。
李萱兒摸了摸靴筒,裡面藏著阿兄從浙東帶回來的一把匕首,把手上的花紋很漂亮,在一頓禮物中,她就看上了它。
她正在遠遠看著鄭顥的小身影發呆,就聽到樓梯口有了聲音,是父親和祖母上來了。
“呔!”
她的腦袋上被人拍了一下。李溫剛才聽李長風說,妹妹上了龍首船,他一上來就到處找她。
“阿兄!別出聲,等船開我再出去,父親就沒法把我趕下船。”萱兒嘻嘻笑道。
李溫哭笑不得,這個妹妹總是不按常規做事,現在他有點相信,鄭顥是被逼為她招募暗衛的了。
“你猜我昨晚遇到了誰?”李溫在她旁邊坐了下來。
萱兒歪頭問道:“誰?”
“一個你想不到的人,郭青瀾。”
萱兒皺眉道:“她不是失蹤大半年了?你們都說她應該是逃出長安了,怎麼會突然出現?”
“她藏在武陽嗣王府裡,改了個名,成了堂叔的孺人。”
“孺人?武陽嗣王?”
萱兒覺得她簡直就是傳奇,她淡淡說道:“我不管她是什麼人,她欠我的,我一定要找她要回來。”
“也許不需要你動手,昨晚打聽到了,魯國公李淦突然病故,其實是因為郭青瀾與她苟且,被堂叔親自抓住,一怒之下殺了李淦,你說,郭青瀾在嗣王府裡還活得下去嗎?”
這個結果多少讓李萱兒有點意外,郭青瀾兩世走的都是同一條路,這個死法,也算是她的報應了。
她突然驚叫起來:
“李澄!遭了,李澄可能也在船上。我上船之時,被侍衛攔下盤問,在等李長風過來的時候,從我身邊走過去一隊內侍,裡面有個人很像李澄。上船以後,我想仔細看看,可轉了一圈也沒看到那個內侍。”
“會不會只是長得像?你也沒見過他幾次。”
李溫有點不相信,妹妹也許只是聽到李淦死了,產生的聯想。
武陽嗣王本人找了個藉口沒有上船,他也不知道,本應該在小船上督戰的李澄,已經自作聰明的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