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酒!醉鄉雖咫尺,樂事亦須臾。越州美酒,乃天朝文人之嚮往,暢飲三百杯,自然飄飄欲仙,所以謂之‘仙都’。”
好嘛,給他圓過來了。他要是敢說出,越州美姬天下第一,男子莫不飄飄欲仙,謂之“仙都”,保準當場被踩進泥裡。
“杜牧對我說過,越州繭稅漁鹽,衣食半天下。這裡是為長安輸送元氣的地方,朝廷稅收,半數來自越州。這也是太子殿下,同意為我爭取這次東巡的原因。”
鄭顥緩緩說道。於公於私,這一趟,他必須來。
街上的店鋪一間間的挨著,茶葉、綾羅絲綢、瓷器,在這些精緻的店鋪間,還有專門經營出海商品的商鋪,賣的是:寶劍、馬鞍、綏勒賓節(意為圍巾、斗篷、披風三件套)、貂皮、麝香、沉香、肉桂、高良薑等。
相對應的是專門經營海外商品的店鋪,象牙、犀角、珠璣、香料等等奇珍異寶,品種多到你無法想象。
萱兒和雪晴進了一家海外商品鋪子去看新鮮,鄭顥打了聲招呼,進了旁邊的一家玉器店。張彥希愁眉苦臉、喋喋不休道:
“我們三人出來就好,幹嘛帶兩個尾巴?老鄭要買玉器嗎?幹嘛不讓小娘子去選?他不知道女人最挑剔的嗎?顏色對了嫌款式,款式對了嫌質地,給錢讓她自己買,她說你不愛她......”
“看來你很有經驗。”
“那當然啊!我張大公子,萬花叢中過,不沾半點香。”
崔公子嗤之以鼻道:“切!你那是‘只因君太臭,花亦染不香’。”
“你香?那你怎麼快二十六了不娶妻?”
兩人正在吹鬍子瞪眼,萱兒出來了,她看鄭顥不在,便到旁邊的玉器店尋他,掌櫃的剛好將一塊玉牌交到他手上。
“玉牌?”
萱兒辨得出來,這是舊款式的老玉,鄭顥將玉牌翻過來,上面豁然出現了一個“李”字,和她們今天描的那個一模一樣。
“回去跟你講原因。剛才看見你們寫這個字,我才得了靈感,這還要謝謝你。說說看,想要什麼謝禮?”鄭顥將玉牌收入懷裡,點著櫃檯上的玉釵、玉梳、玉佩道:
“是挑件喜歡的?還是全部包起來?”
萱兒“噗呲”笑道:“做了什麼虧心事?要如此討好我?我偏不收,讓你難受。”
“我沒做虧心事......你是說玉牌?那你也沒把哄人吃羊心的事告訴我......”
萱兒斜著眼睛笑道:“阿哲坐在樹上笑得樹葉都晃了,你以為我沒看見嗎?你回來他必會告訴你,又不是多重要的事,我何必再說一遍。”
“那我這玉牌也是給那小子準備的,他本姓李,正是河北趙郡李氏。”
萱兒眨巴眨巴眼睛:“有故事?晚上小花園見。”
“這蠻寶何德何能,讓你我如此關照他。”
“你不覺得,他會是募勇困局的破局者?”
“英雄所見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