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萱兒仰臉問:“師傅,難道在王宮裡,還有比王上更大的嗎?這個人怎麼敢在王上的寢殿裡大喊大叫?”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珠簾外的祭司聽在耳中,火上心頭。再加上王阿約並未停手,巫醫跪在地上已經被他撬開了嘴,祭司更是怒不可遏:
南詔王尚且給我七分面子,你們算是什麼東西?
要給勸豐祐下毒,他本不想站在跟前,現在他也顧不得那許多,將珠簾狠狠一掀,走了進去。
簾子被甩得凌亂的“嘩嘩”作響,鄭尋不露痕跡的向外退了幾步。
“住手!”
祭司將王阿約手上的藥碗打掉,只可惜,大半已經下了巫醫的肚子,他軟軟的癱在地上。這毒藥並不會讓人痛苦,只會在睡眠中,因心臟被麻痺而停止跳動。
看巫醫倒下,祭司臉都綠了,還好這也看不出是中毒,還以為他是被嚇暈了。
祭司轉身要叫人進來將巫醫抬走,回頭卻看見珠簾邊站著的兩個宮女,又哭又笑,互相抓扯著對方頭髮。
“巫術!是巫術!”
萱兒裝作害怕,躲在“師傅”後面。
“來人!祭司在寢殿用巫術,把他抓起來!”羽儀長大叫一聲,藏在內殿的羽儀蜂擁而上,沒等祭司反應過來,就被制服,按倒在地。
外面的隨從聽到動靜正要衝進來,剛才還老老實實給他們讓位的羽儀,根本不用羽儀長下令,跳起來就下死手,很快八個隨從都沒了氣息。
羽儀長探頭看看,打了個手勢,羽儀們沒聲沒息的將屍首拖進寢殿,藏在屏風後面。
等到羽儀們出去列隊站好,王上的寢殿就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一個宮女匆匆出了門,朝後宮走去。
當五花大綁的祭司被帶進偏房,見到端坐在裡面的祐世隆,眼珠子瞪得都要掉出來,他嘴裡綁著布條,“嗚嗚”著說不出話來。
世隆也瞪著他,他也想不到,不可一世的祭司就這樣被名正言順的拿下了。
眾所周知祭司有神力,為了制約祭司,南詔法令中明文規定,祭司不能在王宮之中使用巫術,一旦被發現,無需王令,人人可誅。
珠簾上被萱兒塗上了迷幻粉,祭司使勁一甩簾子,自然會隨著擺動的珠簾飛散下來。
只是......拉著萱兒手往偏房裡走的鄭顥,用手指在她掌心裡撓了撓,悄悄問道:“我家娘子,怎麼那兩個宮女被迷幻之後,會又哭又笑互相抓頭髮?”
理論上說,被迷幻以後做的事,就是你腦子裡一直想做卻沒做的事。
萱兒手心癢癢的,臉也紅了,想甩開他的手,卻被他抓得緊緊的,她發狠道:“你再不鬆開我的手,我就讓你看看,你被迷幻以後會做什麼動作。”
“那還用試?”鄭顥鬆開她,揹著手,含笑走到她前面:
“我都被迷幻了,肯定是抱著我家娘子使勁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