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抓它脖子……”
“怎麼初八愛追你,大白、小白也愛追你?你上輩子是不是個殺雞的?”
“他是這輩子雞鴨吃多了!”
“郭淮,你能不能少說兩句?快把圍欄釘好,我就要抓到他們了。”
“啊!啊!娘啊……”
鄭顥站在花牆邊笑著看了一會,沒有過去,轉身向外面走去。
“郎君,您不是要過去跟娘子辭行的?怎麼就走了?”阿哲不解的問。
“她開心我就放心了,辭不辭行的,說不定他們的鵝還沒抓到,我就回來了。”
門外有兩棵高大的鴿子樹,今年花開得晚,五月了,碧綠的樹冠上,還零星墜著些白鴿般的花。
鄭顥深吸了一口帶著花香的空氣,含笑上了牛車。
賞給他的四十雙地,位置意外的好,竟是緊挨著洱海,一條小河匯流入海,將他的地一分為二。
也許這就是那些貴族嫌棄這塊地的原因。
可萱兒和鄭顥都很喜歡這裡,加上這條小河,他們的土地其實大過了四十雙。沿岸是密林,鄭顥並不打算開闢耕種,這裡很適合用來秘密練兵。
阿硯已經帶人過去,建農舍和主人住的吊腳樓,土山頂上,還要建一座供巫師修行的神廟。
大多數人都去了洱海邊的領地,府裡就覺得少了點人氣。
“阿哲,我們現在能信得過的只有烏撒部,這不行啊……你回府裡安排晚宴,再替我去下帖子,今晚我要請堂叔和沙耶烏力吃飯。”
阿哲剛要下車,想想又說:“我要走了,車上就只有您和阿措阿和了。”
“去吧,這會沒人用了,你還怕我保護不了阿和?”
外面趕車的阿措阿和“噗”的笑了。
郎君收的幾個南詔人,吉克約布、喬金比、升泰跟阿硯去了領地;吉狄阿木、尹善義、直信留在府裡;只有阿措阿和跟著他。
畢竟大家的南詔話都說得不是太好,遇上覆雜些的交流,還要靠他們。
阿哲只好下了車,目送著郎君的車出了巷子。
“何軍將, 他們的車過來了。”
“好,讓大家準備,車子進入射程就使勁射,不把他射成箭豬,你們都不用回弄棟了!”
那軍士輕聲笑道:“軍將放心,絕對耽誤不了您領賞。”
“哎?不對,他們怎麼拐彎了?這邊不是最近的路嗎?”
“快快快!跟上去,別讓他跑了。”
何軍將皺眉道:“不行,拐過去就是第五街了,大軍將說過,只能讓他死在第六街。”
那軍士撓撓頭,不解問道:“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難道你不知道,景猜清平官的府邸就在第六街?他是被魔鬼附身,才被王下令射死的,那這位鄭清平官……”
“哦……”
雖是大白天,那軍士覺得有些背脊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