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苴咩城東臨洱海,西門是通往墳場、垃圾場的路,最靠近西門的就是第六街,好在鄭顥的府邸離城門很遠。
自己的手下被打死了,難怪阿果那個表情。
曲比阿果住在第一街上。
他的父親是個軍將,在打吐蕃的戰役中身亡,勸豐祐為了獎勵他,追封為大軍將,還將已經考上馬軍的曲比阿果,提拔成為馬軍總佐。
“郎君,您怎麼來了?”
聽到通傳,阿果迎到大門口。
“我來看看你。今早王上找你麻煩?是因為昨天獵場的事嗎?”
阿果嘆了口氣:
“王上指責我們,昨天沒有拉開那些奴隸,讓王嵯巔受了傷。當時柵欄邊只有四個軍士,而且他們已經相當於是獲得了自由,我們也沒料到會出這樣的事。”
他穿著半截的褲子,鄭顥指著他小腿上的傷痕問:“這也是他打的?”
“這是小傷,可恨的是我兩個兄弟死了……”他的臉上有些不解又有些落寞:
“王上的鞭子應該打在敵人的身上,我們都是效忠王上的人,卻落到這個下場……郎君,您可能還不知道,昨天那些奴隸已經全部被處死了。”
鄭顥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的拳頭緊握著,嗓子裡像被一口唾沫卡住了。
“全都……處死了?”
“是……”
鄭顥拍拍他的肩說:“這不是你的錯,你別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背,你只有好好活著,讓自己變得更強大,才能保護你想保護的人。”
兩人剛走到正堂,曲比日拉就跑了出來,抱著鄭顥的腿叫道:“阿烏,我要去你府上射彈弓!”
阿果看到弟弟臉上表情鬆弛了下來,他苦笑道:
“日拉的彈弓被他阿嬤沒收了。他用彈弓打壞了好幾塊瓦……”
日拉的母親,是阿果父親的第五位妻子,他出生時父親已經上了戰場,父子連一面也沒見過。
所以,他從小就把長兄阿果當做父親來依賴。
“好啊,大白、小白因為把花園裡的花都吃了,今天已經被關了起來,你要是願意,可以帶一把草過去餵它們。”
阿果忙擺手道:“不成不成,他是個搗蛋的,非把那兩隻鵝的毛扒光不可。”
“我哪有?”
日拉不住的朝自己阿烏翻白眼,這樣子有點像萱兒,鄭顥忍不住笑起來。
阿果臉上也有了笑容,鄭顥笑道:
“這個月我就要成親了,你要過來幫忙哦,我想把都城的世家貴族都請來,你來給我出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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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汐的手機攝影聯盟會越來越壯大,連她的小提琴老師澹臺靖也被黎離拉了進來。
如黎離所言,澹臺靖長著一張白皙英俊的臉,兩道濃眉,挺直的鼻樑,裝上了長睫毛的大眼睛,加上他一米八五的修長身材,總是能讓他在人群裡熠熠生輝。
“澹臺老師,哦,你並不是我老師,那我是不是可以叫你靖哥哥?”黎離仰頭看著澹臺靖沒皮沒臉的說。
澹臺靖愣了一下,臉有些發漲,他瞟了一眼在旁邊捧著一杯烏龍茶,假裝沒聽見,只顧偷偷抿嘴笑的雲汐說:“呃……你還是叫我澹臺吧,這個姓比較少,也不容易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