岜漠看看大家身上配的腰刀,一狠心,做了個手勢,六個親兵都將腰刀解下來放在地上。
阿哲讓開了路。
幾個親兵經過曲比日拉、曲比阿果兄弟面的時候,日拉突然過去拽住一個親兵的袴袋,叫道:
“我的堅果不見了,是不是你偷了我的堅果?”
岜漠心裡一驚,忙過去幫著那親兵推開日拉:“小孩子不許搗亂!”
日拉不幹了,坐在地上乾嚎道:“是他偷了我的堅果,他袴袋裡鼓囊囊的,一定是在裡面......”
岜漠一邊示意那親兵快走,一邊衝日拉兇道:“小孩子搗亂,要被拉出去割鼻子的。”
“我倒要看看,誰敢割我弟弟的鼻子!”曲比阿果擋在岜漠的面前。
親兵也被鄭哲他們攔住了,他皮笑肉不笑的說:
“今日是久贊大婚,吃好喝好是應該的,連小孩子的零食也要偷,那就太講不過去了。”
話音未落,他的人已經將那幾個親衛的袴袋都拽了下來,繩子繫著的口子一拉,幾塊狗爪、砍碎的狗頭骨掉在地上。
離得近的人看到都驚呼起來。
鄭哲撿起一個狗爪子示意給大家看:
“貴人請看,這些不乾淨的東西,可是從這些親兵身上掉出來的。想誣陷諸位貴人吃了狗肉冒犯神靈,居心何在?”
大家都紛紛咒罵起來,好些人都暗暗擦了把汗:還好不是真的!否則連下了地獄都不能超生啊。
鄭顥淡淡道:“王節度,你就不想給王上一個合理的解釋嗎?”
“哼!他們身上帶有狗骨,自然該殺。但這並不能代表你們的肉裡沒有狗肉,王上,您可以讓您的人進去查一查。”
王嵯巔按捺住對岜漠的怒火,他還寄希望送酒水進來的人,已經成功將狗肉摻了進去。
南詔人還是喜歡喝南詔的酒,他們嫌天朝的就太淡。所以府裡還是在市場上買了不少南詔的酒。
只要查出來那麼一星半點狗肉,剛才大家吃到肚子裡的,就不知有多少了。
祐胡亥也看出了端倪,冷著臉對王阿約做了個手勢。
王上的侍衛排成一隊,小跑著進了後面的廚下。
“雪晴,後面都沒問題了吧?”躲在內堂柱子後面偷看的李萱兒忍不住問了一句。
“嗯,送酒的一來,就被阿賢他們抓住了,那包狗肉根本沒來得及混進牛肉裡。”雪晴笑道: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又檢查了所有的牛肉,還給酒水、吃食都驗了毒。”
“這個王嵯巔還真是狠,偏要在公主的婚宴上搞事......”
木香氣呼呼的說。
李萱兒冷笑道:“他以為我們今天贏了一次,就會掉以輕心,真是愚蠢......來而不往非禮也。”
她附在木香耳邊低語了兩句,木香點點頭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