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魯科站在擋板前,神色晦暗的看著空蕩的冰場。他身邊的幾名其他國家的教練意氣風發,興奮的交談。
而他卻碧眼憂愁,面色晦暗,一臉的焦慮讓嚴澤恍然看到他的鬢角似乎都增添了幾縷白髮。
嚴澤有些心疼,他很想上前安慰,保證自己一定會表現得很穩的,請教練不用擔心。
....可是他沒有那個勇氣,因為他也不敢肯定在冰上的自己會是個什麼樣的狀態?
普魯科一見他的到來,立刻裝做輕鬆的笑笑,拍拍他的肩,鼓勵道:“別緊張,就當是一場跟蘇曉的競技!”
還是那句話。不管多麼重要的賽場,他都默默的扛下所以的壓力,為了讓自己的徒弟輕鬆上陣。
嚴澤鼻子一酸,點了點頭。
莫洛笑著跟著布魯斯·瓊瑟過來,普魯科趕緊上前跟瓊瑟客氣的打招呼,瓊瑟轉身看著嚴澤,點頭紳士的笑笑。
嚴澤的笑臉有些扭曲,禮貌的問好。他記得自己之前惹惱了大名鼎鼎的瓊瑟,還以為他從那以後就不願在搭理自己。
瓊瑟看著拘謹的嚴澤,眼神一暗,立刻收起了笑容,轉過身去,不在看他。
嚴澤尷尬的站在那裡,有些手足無措。
莫洛嬉笑著勾著嚴澤的脖子一同去換鞋,安慰道:“別介意,我師父有些嚴厲,他喜歡內心強大的人。”
嚴澤明白,他慘然的笑笑,像他這樣的人,沒人喜歡很正常。
六分鐘的冰上訓練結束後,嚴澤被排在第二組第三位出場。
此刻,他和所以的參賽選手一樣,緊張的在休息室的轉播臺前觀望。
這時嚴澤觸目驚心的看著螢幕上那個第一個出賽的金髮犀利少年,他剛上賽場的第一個勾手四周,就跳成了兩週,而第二次重複的勾手四周差了180度,週數也嚴重不足。
一開場的兩個大動作就直接丟了15分,他之後的幾個跳躍動作連線摔倒。最後得分只得了37.94分,跟他前次比賽的70多分竟然差了一大截。
當分數公佈出來後,透過攝像機都可以看到犀利少年的眼眶通紅,他小心的對身邊的教練說對不起,而他的教練只是笑笑,然後緊緊的摟住他安慰,那一幕極其感人。
正看得失神的嚴澤耳邊忽然響起揶揄的笑聲:“怎麼,是不是感覺跟自己一樣啊?....呵呵,跑吧,這時候還來得急!”
嚴澤赫然轉身,驚悚的看著顧之周,這個壞蛋彷彿擁有讀心術,一眼就看穿了自己脆弱的內心。
“其實我在你還是青年組的時候就看到過這一幕了,不過當時的主角是你,那時候你的教練還不是現在的這個,我記得你之前的教練他當時好像訓斥了你幾句就走了,只留下你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那裡等分數。”
嚴澤的臉上好似毫無波瀾的盯著大螢幕,其實思緒卻飄到了很遠,遠到被以前的教練成天叫罵著他‘廢物’的日子....
“奇怪,你這種人是怎麼升到成人組的?要是別人,早就被勸退了!‘”
嚴澤下意識的看向遠處的普魯科,那時是普魯科堅持說自己絕對是一塊好料子,並把毫無戰績的自己留在身邊,最後還跟蘇曉一起提升到了成年組。
“那時候被拋棄在小小少年怯弱又可憐,沒想到幾年不見竟然變成了張牙舞爪的小獸,”他用勁捏住嚴澤的後頸,咬牙陰森道:“小獸只適合生存在森林裡,這種地方太浮躁,不適合你!”
嚴澤掙扎了下發現他手勁真大,一動就特別疼,一時間竟然沒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