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菲做了一個鬼臉,問道:“接下來,我們幹什麼?”
“想辦法,知道況娜和楊彪生前認不認識。”羅菲不加思索道,然後補充了一句,“你我問接下來幹什麼,看來堂堂警官,對我很依靠了,我十分欣慰。”露出得意的神情。
顧雲菲朝他翻了一個大白眼。
“我在況娜手機通訊錄裡面,並沒有找到楊彪這個名字,”顧雲菲道,“從這點來看,他們不認識。”
“我們去楊彪房間再仔細看看。”羅菲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他覺得一個老道的偵探,不能被表象的東西所迷惑,不能僅僅因為通訊錄裡面沒有這個人的聯絡方式,就代表他們不認識。
案發現場的血被房東連夜悄無聲息地清洗過了,隨時準備再租出去。顧雲菲不得不和房東好好協商,為了查案需要,房間暫時封起來,只能警察才可以出入。
雖然房間血液被清洗了乾淨,但那個44瑪的鞋印還隱約可見。
顧雲菲蹲在腳印旁邊,疑惑道:“這是踩到什麼留下的腳印呢?為什麼房間就留下這麼一個腳印呢?而且愛乾淨的房東,竟然都沒有能把這個古怪的鞋印完全清洗掉。”
羅菲拿起死者留下的一雙人造革皮鞋,遞給顧雲菲,說道:“你看,這雙鞋的尺碼有不有44碼?”
顧雲菲拿起鞋子端詳了一下,說道:“鞋子上標的就是44碼。那麼,地上這個鞋印就是死者留下的。”
羅菲搖頭道:“不,你看下這雙鞋子的底紋,紋路是橫的波浪紋,地上的鞋印是小的方塊組成的圖案。”
顧雲菲道:“一個人不會只有一雙鞋,總會有好幾雙吧。”
羅菲四處看了看,角落處有一隻綠色的拖鞋,迅速拿起來,看了看鞋的底紋,是小的圓圈組成的鞋紋。
“楊彪臨死時,就是穿的這雙拖鞋,”顧雲菲道,“看他傢俱這麼簡陋,衣櫃裡也沒有什麼衣服,說明死者生前生活很簡樸,看起來就兩雙鞋,一雙在家穿的託鞋,一雙外出的皮鞋。”
“真是見鬼了,整個房間除了這個鞋印,就沒有看到其它地方有了。”羅菲徘徊在房間裡,困惑不已道。
“可能是兇手把其它鞋印擦掉了,怕留下他犯罪的證據,”顧雲菲道,“剛好死者身下那個鞋印忘記擦了,可能是死者倒地遮住了,兇手沒有看見。”
“若是你這樣想,不是沒有不可能,但我預感不是這樣的,”羅菲說,“可我又說不清到底為什麼不是這樣的,畢竟我們斷案不能憑我們的想象,我要找到證據,證明我的預感為什麼不是這樣的。”
顧雲菲道:“除了這個鞋印,兇手沒留下別的什麼了。”
羅菲道:“死者襯衣上的指紋呢?我昨天叫你把襯衣拿回去看有沒有兇手的指紋。”
顧雲菲洩氣道:“為了指紋這事,我昨天忙到凌晨三點才睡覺,襯衣上根本就只有死者楊彪的指紋。你說凌亂的衣服顯然是被兇手拉扯過的,肯定有兇手的指紋,但是沒有。”
羅菲道:“很好,情況是這樣的話,我更斷定我的推想了?”
顧雲菲疑惑地問道:“什麼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