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菲約她在她公司附近的甜心咖啡店見面 。她知道警察為什麼要約她,況娜死亡那天,她去見過她,理所當然被當成了嫌疑人,她有自知之明。
甜心咖啡店,並不是一個約會說事的好地方,就在國道旁,太過吵鬧,而且裝修也俗氣。
顧雲菲把紅玫瑰放到圓形咖啡桌上,推到坐在她對面的羅菲面前,鄭重地說道:“玫瑰還給你,你幫我把這案子破了,把壞人抓住了,我就接受你的玫瑰。”
羅菲擠眉弄眼道:“你說錯了,我幫你把案子破了,你不是接收玫瑰——而是接受我人!”然後一陣爽朗的大笑。
顧雲菲道:“我不跟你貧了,說正事吧!你查訪他們倆的鄰居,有什麼收穫?”
羅菲道:“況娜死亡那天,我們在監控裡看到她家右邊的鄰居敲門找過她。我特地找他詢問了,他說他叫馬小濤,單身,那天他只是找況娜借隨身碟,從電腦上轉移一個檔案,到另外一臺電腦上。況娜說她說沒有隨身碟,就順便藉機跟她聊了幾句家常話,因為他覺得況娜很漂亮,跟她說話很舒心。男人都喜歡跟漂亮的女生說話,那怕不認識。”
顧雲菲道:“嗯……這個馬小濤跟我說了同樣的話!”
羅菲搶話道:“但我肯定他不是兇手。況娜死亡的那晚,他跟一個女人在家纏綿悱惻,我找那個女人證實了。”
顧雲菲皺眉道:“你可真是速度呀!我都還沒來得及去找那晚跟馬小濤的女人問話,證實馬小濤的不在場證明。”
羅菲道:“自從況娜出事,馬小濤都沒有回清潭公寓,都在心愛的女人家中。”
顧雲菲道:“難怪我找不到他,只能在物業的協助下,才勉強電話聯絡到他。”
羅菲道:“我是直接跟他見面,可能的嫌疑人,得面對面交談,方便觀察對方會說話的眼睛。”
顧雲菲道:“其他鄰居問過了麼?”
羅菲道:“況娜的其他鄰居,都說偶爾有見面,但沒有交際過,平時打招呼都很少,都說雖然況娜很美,但很冷,就算他們迎面走過,想跟她說上一句話,看她那麼冷,也就打消了跟她說話的念頭。”
顧雲菲道:“楊彪的那些鄰居怎麼說?”
羅菲道:“所有見過楊彪的鄰居都沒有跟他說過話,所以誰都不知道他是誰。”
顧雲菲失落道:“我今天去敲了他們領居的門,基本都不在,沒有問出價值的資訊來。想必你也是吧?”
羅菲道:“這就是兇手的神秘和謹慎所在,作案時一定不允許驚動受害者的領居。”
顧雲菲道:“楊彪的屍體至今沒有人來領,我們不得不把他火化了。真是奇怪,難道他沒有親人嗎?感覺他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根本就沒有父母,或者兄弟姐妹,就算沒有這些,難道七大姑八大姨也沒有麼?這個世上他總該有那麼一個親人吧!新聞上把他的死炒得沸沸揚揚,我們也登了替他尋找親人的啟示,但就是沒有人來領他的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