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菲偵探系列第四部《曖昧的風情畫》內容簡介:
馬聰是一個到了三十歲還不曾親近過女人的刑警,但他萬萬沒想到,有錢有勢的吳家漂亮兒媳婦周凝雪,會緊緊抱住他,深情地對他說:“你的宿舍太過窮酸,營造不出浪漫的氛圍,希望你每個星期去我的別墅一次”,女人的話讓孤獨寂寞的馬聰心花怒放,但是最後因為嫉妒,馬聰掐死了她。當他和同事趕去案發現場時,他驚呆了,周凝雪的胸口上竟然插了一柄匕首,衣服不整地躺在血泊裡。看來他沒有掐死她,只是把她掐暈過去了,他必須找到“第二殺人者”儘快給他定罪,掩飾他殺人未遂的罪證!不料一張曖昧的風情畫的出現,更是引出了撲朔迷離的案中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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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如下:
第一章
1
他媽的……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覺,簡直比被人拉去屠宰場宰殺的豬還悲慘。
馬聰眼下覺得自己的處境跟即將被人屠殺的豬都不如,豬次日被殺掉,至少頭晚它會睡的很香。
馬聰把床頭燈開了又關,關了又開,這樣焦躁不安地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覺得一直這樣異常無聊,幫助不了他睡眠。
他從床上爬起來,把放在床邊剩下的半瓶二鍋頭,仰頭全部灌下,然後把瓶子往地上一丟,擦了一把嘴上的殘液,又倒到床上。
家中沒有安眠藥幫助他入睡,那就把自己灌醉,醉過去也好,總比整晚清醒著,腦袋裡總是浮現那個女人硬僵僵的軀體和蒼白的面孔,攪和得他不得安寧,簡直就像冤魂纏身了。不,可能那就是冤鬼纏了他的身兒,他才這樣失眠,五內俱焚。
他媽的……都喝了一斤二鍋頭了,一點醉意也沒有,平時一瓶啤酒都會讓他暈乎乎的,稍微沾點酒精就想睡覺……眼下,都是因為腦海不能抹去那個女人的死相,才讓他一直處於亢奮狀態。那種亢奮讓他頭疼欲裂。
馬聰縱身跳下床,站到玻璃窗前,雙目無神地望著窗外城市的燈火,看起來死氣沉沉的,似了無生氣的鬼火,又似那個死去的女人眼睛,射出的兇怨的目光。
他從玻璃窗上看到自己的臉,他不得不承認,那是一張殺人的臉,頭髮凌亂的似一堆被人踐踏無數次的亂草,鬍子拉碴的。由於缺少睡眠,臉看起來是浮腫的,沒有一點血色,似失血過多的死人的臉——那樣蒼白。
他作為刑警,見過不少殺人者,跟他這副殺人相沒什麼兩樣。對,他這副模樣,就是一副名副其實的殺人相。
他萬萬沒想到,今天看到這張殺人臉竟然是自己的。看來,作一個殺人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內心有如烈火灼燒,恨不能自己也殺了自己,結束身心上的折磨。
不過很奇怪,他的同事怎麼還沒電話給他呢?他殺的人的家人,應該報警了。
他蜷縮在床上,縮得像一隻扁蝨,但馬上又伸展開身子,四仰八叉地躺著,雙目無神地望著天花板,思著夜間值班的刑警陳耀怎麼還沒有給他打電話呢?難道他殺的人的家人還沒有報警?他犯事的地方,是屬於他所在的分局管轄,而且離他們警局不遠。
一般有什麼刑事案子需要處理,值夜班的警察會不顧半夜大家已經熟睡,會打電話吵醒不值夜班的人,一起去案發現場勘察,更何況今晚值班的是他要好的搭檔陳耀警官。他要接到兇殺案的報警,肯定會第一個電話他。
馬總繃緊神經等著那通電話,直到天亮,陳耀也沒有把電話打給他。
他起床胡亂洗漱好,準備去警局看看什麼情況!
他平時有個習慣,一到秋天,清晨出門,都要戴上一頂帽子。他突然發現,去年和同事出去遊玩,警局給每人發了一個他們出遊紀念的帽子,現在怎麼都找不到了。帽子上面還有他們出遊紀念的標誌呢!
這時,他才想起,一定是掉在案發現場了。這他媽不是找死嗎?這麼明顯的證據留在了現場,這次他肯定死定了
終於,馬聰的手機響了。
陳耀打電話來了……
他手顫抖地按了接聽鍵,緊張的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兒上去了。
陳耀告訴他,清晨五點多的時候,有人報案,說明月山莊別墅區的一個女人被人殺害了,一把匕首捅破了那個女人的心臟,失血過多,已經死亡。
馬聰一驚,她明明是掐死的那個女人,怎麼心臟上插著匕首呢?難道死亡的人不是他掐死的周凝雪?可她也住在明月山莊的別墅區裡。難道那個別墅區裡另外發生了兇殺案?好奇心迫使他追問陳耀,“那個死去的女人叫什麼名字?”
陳耀說接到女人丈夫的報案,只問了具體地址,還不知道死者叫什麼名字。他們得到案發現場瞭解情況了,才能知道被殺女人的具體資訊。
馬聰抑制住內心的激盪,問陳耀警官,具體的案發地址在那裡,他馬上趕去。
明月山莊別墅區六棟。
該死……六棟就是周凝雪的住所!陳耀說,有人用刀捅破了死者的心臟,這是怎麼回事呢?究竟是不是周凝雪被人捅破了心臟呢?真是讓他感到茫然。
明月山莊別墅區雖然是超級有錢的富豪才住得起的地方,但對於馬聰這個每月只拿可憐工資的小警察來說,對那片別墅區熟悉不過了。因為他時常跟六棟別墅的女主人周凝雪在那裡面私會。別墅周圍的環境,他了如指掌,為的是偷情若是被她老公發現,他隨時可以選擇隱蔽的路線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