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棟道:“是的……我以為是她畫的,想著她不在人世了,署上我的名字,也沒有人會知道。這種僥倖心理,讓我鬼迷心竅地做了了這種見不得人的事。”
羅菲道:“不想那幅畫是於鐵畫的,陰差陽錯地還讓我有機會,幫一個永遠走不出靈山的姑娘,找到了奪取她生命的兇手。不僅僅這樣,那副畫的背後還隱藏著一莊謀殺,等著我去解開秘密。”
陳棟崩潰道:“看來這都是命呀!我的宿命,逃不過的……”
羅菲起身告訴劉彪,“陳棟接下來交給你了,有什麼事打我電話,我還要處理一起比這更離奇的一宗謀殺案,委託我的人,快把我手機打爆了。”
拼命打羅菲手機的人,當然是焦急不安的馬聰了。
2
馬聰這兩天著急的似熱鍋上的螞蟻……整日心急如焚,如坐針氈,整個人沒有一刻是安寧的。追其根由,是他的同事陳耀對周凝雪的案子,有了新的進展,對他很不利。
雖然周凝雪被殺害已經一年過去了,警察一直沒有找到兇手,家族性很強大的吳家從來也沒有催警察儘快找到兇手,當時警察組建的偵察小組也撤了。再者,他們警察除了忙這件案子外,還得忙別的事,所以漸漸淡忘了周凝雪的案子。可負責周凝雪謀殺案的陳耀一直沒有放棄這個案子,一旦有空,就會去查探殺害周凝雪的兇手。他是一個自信執著的人,他相信他總有一天能找到殺害周凝雪的兇手,只要給他多一些時間。
馬聰和陳耀在食堂碰到一起吃飯時,陳耀提到了周凝雪的案子,他說他經過不懈努力,找到了可能是周凝雪生前的情人的人,接下來他會一一去調查那些人。陳耀自始就是在以周凝雪的婚外情人為突破口尋找兇手,能夠查探到誰是周凝雪的情人,就會是案子的一大進步。
陳耀說調查到周凝雪的情人了,馬聰特地看了他的眼神,看他有沒有發現,他是周凝雪的情人之一。如果他發現了,不想當面說出來,他覺得他說那話時,肯定會不經意朝他投去令他不自在的目光。不想陳耀說那話時,一直低著頭,看也沒有看他一眼,簡直把他當空氣,這樣也好,不會讓他那麼緊張。
陳耀這樣不看他說那話,讓馬聰又覺得,他是不是知道他是周凝雪的情人,故意作出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要麼是出於對同事面子的考慮;要麼是他要暗暗調查自己?
總之,馬聰聽陳耀這樣說,讓他陷入了草木皆兵的恐慌中,生怕陳耀會調查到自己身上。雖然他不是殺害周凝雪的致命兇手,他謀殺未遂這樣嚴重的行為,也會對他的前途影響很大……一個刑警,會對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起殺意,很是不正常,肯定所有人都會認為不適合做一個刑警,他得從警局滾蛋。
馬聰味同嚼蠟地吃著飯菜,看大口吃飯喝湯的陳耀快吃完,便問道:“既然你說,你找到可能殺害周凝雪的嫌疑人了,我可以協助你調查那些人麼?”
陳棟放下筷子,用紙巾擦了一把嘴,說道:“等我再確認一下,告訴你我調查的情況。”然後起身走了。
馬聰心事重重地拔弄著餐盤的飯菜,一點胃口也沒有,思著陳耀的話,等他再確認一下,再告訴他情況,是什麼意思呢?如果陳耀找到殺害周凝雪的嫌疑人了,直接告訴他就是了,又不是什麼秘密,唯一可能的是,是不是他要確認一下他是不是殺害周凝雪的兇手,才那樣說的呢?畢竟他也是周凝雪的情人,如果被他覺察到,他會覺得他是兇手的可能性也比較大。
如果殺害周凝雪的兇手真是她的情人的話,有最大嫌疑的花康,會不會被陳耀調查到了呢?
若是這樣,馬聰要先於陳耀找到“第二殺人者”,已是刻不容緩,慌亂之際,他腦子裡似一片漿糊,根本沒有清晰的思維,只得去找那個偵探羅菲幫他的忙。
沒聯絡到羅菲前,馬聰安慰著自己……說不定兇手根本就不是在周凝雪的情人中間,探案很多時候會被表象迷惑的……是嫉妒周凝雪嫁人豪門的姐妹殺了她也是說不定的,她平時那樣高傲招搖,看不慣她的人應該不少呢!
當馬聰知道羅菲回到偵探社時,他幾乎是踉蹌著去找他的,好似發生了十萬火急的大事情。
羅菲聽了馬聰闖入花康的住宅裡的情況,其它證據沒有找到,卻發現了一隻錄有一個男人勒索周凝雪的錄音。但那個男人的聲音,不知道是誰的,錄音裡的男人聲音細膩尖利,而花康的聲音粗野沙啞。所以他懷疑勒索周凝雪的另有其人,而且可能是殺害她的兇手。但不知道為什麼,那支錄音筆在花康的房間裡。
羅菲沉默著,半晌沒有說話……
馬聰期待著羅菲的真知灼見,不料他問道:“你又沒有聽過周凝雪的聲音,你怎麼就知道,錄音筆裡的聲音就是周凝雪的呢?他們對話中,男人有提到周凝雪的名字嗎?所以你知道被勒索的人是周凝雪?”
羅菲的話好似一把錘子猛地敲打在他的頭上,他怎麼那麼肯定地說那是周凝雪的聲音呢?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馬聰飛速地轉動腦筋,想出挽回的策略,說道:“男人沒有提到周凝雪的名字,我是從花康住宅裡帶出了那支錄音筆,去找周凝雪的一個閨蜜確認了,那就是她的聲音?她的那個閨蜜,我們警察查案時,找她問過話。”
羅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問道:“現在錄音筆在你身上?”
馬聰道:“那麼重要的證據,我來見你,我當然要隨身攜帶。”
羅菲道:“既然是那麼重要的證據,在花康房裡發現,你應該好好問問他,那支錄音筆是怎麼回事?”
馬聰道:“我想暗地確認那個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