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過峽口,大概走了200米,看到一棵蒼老的黃果樹,簡直就像一座房子,人在下面居住都可以,他正驚歎這棵樹之大時,看到黃果樹不遠處的灌木叢裡有一堆東西,他好奇的走近一看,嚇得他差點沒了魂魄。
一個男人伏在一把狙=擊=槍上,後腦勺被人砸碎了,鮮血染紅了他的衣服和他身下的花草。
芮蘄想起剛才好像聽到槍聲,想必是這個死去的人,剛才開的槍。可他朝誰開得槍呢?他怎麼又被人砸死了呢?
芮蘄嚇得思維混亂,根本沒那個精力去想這些疑問。
芮蘄高一腳底一腳地朝槍口朝向的方向走去,他希望找到他開的那一槍,開向誰了?是一隻動物?還是一個人?
芮蘄屏住呼吸,抑制住恐懼,歪歪倒倒地朝前走著,漸漸地輕風襲來,好似隱隱夾雜著血腥味,在離狙擊手的200碼處,芮蘄看到了驚悚的一幕:林靜篤仰面躺在灌木邊的草地上,胸口上在汩汩流血,看來狙=擊=槍的那顆子彈打進了她的心臟。在離林靜篤10碼遠,躺著一個年輕的外國小夥子,四仰八叉的,胸前滿是血,但不見他身上那裡受了傷,攤開的右手上有把剃鬍須的刀片。
芮蘄渾身顫抖裡望著兩具屍體,大概過了一分鐘才回過神來,才清醒地知道,他正處於可怖的死亡現場。山靜的像陳屍所,更是讓這氛圍好似凝固了。
不忍目睹的悲慘場面,芮蘄看不下去了,他跌跌撞撞地跑出山林,在山腳下的涼水井旁遇上一個穿著藍色太極服的瘦個子男人在專注地打太極,芮蘄突然癱坐到他面前,把打太極的男人嚇得一縮,僵直地佇立一處,好奇地問:“小夥子,你這是怎麼了?病了嗎?”
芮蘄結結巴巴道:“我……我……嚇得沒氣力打電話了!你……你快報警,說……說……山林中有三個人被殺了。”
打太極的人看他面無血色,渾身顫抖,應該是遇上什麼極其恐怖的事了,或者他根本就是沒有神智的瘋子了,在那說胡話!山林裡怎麼會出命案呢?但打太極的人還是將信將疑地從掛在樹上的揹包裡,拿出手機來,報了警。
在等警察來的時候,打太極的人問芮蘄什麼情況,他只是癱坐在草叢裡,喃喃自語,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打太極的人不由擔心他被嚇傻了,神經錯亂了。
打太極的人走到井水邊,用打水的木瓢,舀了一瓢涼水遞給芮蘄,他手顫抖地接過來,一飲而盡,他確實口渴的厲害。但水並沒有緩解他內心的恐懼。
一個半小時過去了,警察才趕到。
領頭的警察是顧雲菲,六個年輕的男警察跟隨著她。
顧雲菲讓芮蘄帶路,他已經不能起身走穩,不得不被打太極的人和一個警察架著他走。
走到峽口處,芮蘄不願意進去了,讓警察們自己去,他癱坐在峽口的一堆草叢裡,等警察調查的結果。
芮蘄記起來了,因為羅菲的關係,那個女警是跟他有過一面之緣的顧雲菲。
芮蘄等了兩個小時,警察們從峽口出來了,他們把屍體用白布包著抬了出來。
芮蘄趕忙攔住顧雲菲的去路,問道:“誰殺了他們?特別是那個女孩,究竟誰殺了她?”
顧雲菲道:“請你不要激動,這個案子還有待調查。不過我們警察已經有了把握,大致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了。”
芮蘄哀求道:“他們是怎麼死的?現在可以告訴我麼?我心愛的姑娘林靜篤死了,我簡直快崩潰了。”
顧雲菲道:“我都說了,還待調查,才可以下最後的結論。所以請你不要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