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菲道:“因為我認識很久的一個朋友失蹤了。她失蹤前的境況,跟兩宗雪鴞案中的女孩的情形差不多,我擔心我的朋友也捲入了雪鴞案。”
付斐露出遺憾的神色,說道:“你的朋友收到了雪鴞的死亡資訊?”
羅菲道:“那到沒有,我只是有些擔心。你爸爸的照片給我一張,上次你找我幫你尋人,你疏漏了,沒有把你爸爸的照片給我一張。”
付斐道:“我以為你自己會去當年報紙的尋人啟事上去找。”
羅菲道:“當然是直接問你要——會更簡單一些。”
付斐道:“麻煩你留下你的名片,我會把我爸爸的詳細資料和照片發到你的郵箱。”
5
袁芙芙已經一個星期沒有音信了,家人焦急地像在火苗上被烘烤。
由於袁母拜託羅菲不要把袁芙芙醉酒後的事情聲張出去,所以就這點他們沒有跟例行公事尋找袁芙芙的警察說,警察自然就沒有循著這條線索去尋找袁芙芙。
警察按照常規程式,加大力度尋找袁芙芙,雖然一直沒有進展,但他們一直沒有放棄。警察是明地大張旗鼓地尋找。羅菲暗地裡尋找,他認為找到在酒吧灌醉袁芙芙的陌生男子,打探到袁芙芙的下落就有希望。雖然他沒有十足把握,他循著這條線索找下去,會有答案,但這是他推想環節中的一環,他得行動證明這一環的對錯。
當初袁芙芙說她懷了在酒吧搭訕她的陌生男子的孩子,要跟他結婚,維護她的名譽,保住小生命,當時他只覺得荒唐和可氣,根本沒有想到事後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當時就沒有問她去的那家酒吧?這樣的話,他就只有一家家去排查了。
袁芙芙說她是到桃花山莊看到顧雲菲在亭子裡給他捏腿的那天,她去的酒吧。
羅菲向顧雲菲確認了那天的日期,是兩個多月前,六月十日。
羅菲和顧雲菲拿著袁芙芙的照片,分頭去酒吧詢問,六月十日這天,袁芙芙究竟在那家酒吧喝酒。確定是那家酒吧,相信就會有目擊者那天看到什麼樣的陌生男子,跟袁芙芙在一起。
不過,都過去兩個多月的時間了,酒吧裡的人還記得袁芙芙和陌生男子,羅菲是不抱希望的。但近乎大海撈針的工作,還是得去做。什麼事想到了,只有去做了,才會有結論。
當然他不能肯定,袁芙芙的失蹤跟那個陌生男子有關,可能找到也是無濟於事。但找到那個陌生男子狠狠地揍他一頓,竟趁芙袁芙醉酒,佔有她的身體,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找到陌生男子也很有必要。
不過,一種不祥的預感佔據著羅菲的心扉,那是就袁芙芙的失蹤——跟那個不負責任的陌生男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這種不好的感覺一直盤亙在心上,不能揮去。
所以,尋找到這個陌生男子的工作無論多麼繁重,都要去做。而且,還要竭盡全力找到他。
深圳大大小小有六十多家酒吧。如果袁芙芙那天沒有去離桃花山莊最近的酒吧,那麼她去其它酒吧,都有可能。
袁芙芙是有錢人家的孩子,若是要去酒吧,應該會去有點檔次的酒吧,所以他們先挑選有檔次的酒吧去詢問,這樣可以減少奔波,節約時間和精力。
他們行動之前,天真地以為,查詢袁芙芙銀行卡的消費記錄,可能知道那天她在那家酒吧消費。在袁父袁母的協助下,查了袁芙芙沒有帶走的銀行卡的消費記錄,沒有查到銀行卡在任何酒吧消費的記錄。這樣就有兩種可能,要麼是她自己付的現金,要麼是帶走她的陌生男子付的費用。陌生男子付費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袁芙芙說他離開酒吧時,已經不省人事。
一個上午的時間過去了,羅菲和顧雲菲透過電話聯絡,都沮喪地說沒有進展,酒吧的人的說辭都差不多,都過去兩個多月月時間了,就算當時見過袁芙芙,也都忘記了,畢竟他們每天要接待三教九流的各樣人,他們不會一記得,除非特別熟的熟客,他們才會有印象。要說單獨去酒吧喝酒的女孩,被陌生男子搭訕,也是常有的事;最後鬧出糾紛,也不足為怪。
有幾家酒吧,裝有監控裝置,在他們一再的請求下,檢視了六月十日左右酒吧的監控,沒有找到袁芙芙的行蹤。
他們只得繼續調查,直到把酒吧調查完,他們才會死心。
臨海有一家叫中凱的酒吧,給了羅菲一絲希望。
中凱酒吧的一個大臉年輕男服務員看了袁芙芙的照片後,思量了一下,告訴他,他的同事好像認識照片上的女孩。因為女孩有一次來酒吧時,他那性格豪爽的同事,見到他認識的年輕時髦女孩,會熱情到上去一把把人家抱住,說些甜言蜜語,他很受女孩們歡迎和喜愛。女孩順勢小鳥依人地倒在他的懷裡大哭,好像遇上了天要塌下來的大事,他的同事不知所措,任由那個女孩在他懷中哭泣。問她怎麼啦?女孩一味地哭泣,不答話。
至於發生這事的時間,大臉服務員說是六月初的時候,具體日期不記得了。六月十日差不多是六月初,大概跟他說的時間吻合。
當時,他的同事還示意他拿紙巾給照片上的女孩,他趕忙拿出自己的手帕,給了那女孩。女孩用手帕擦臉的時候,他看清楚了女孩的容貌,非常漂亮,令他記憶深刻。他還以為是他同事勾搭上的新女友,還跟他開了玩笑呢!他的同事說他們只是認識,叫他不要瞎說。
羅菲急切地要見見他的那個同事,不想他剛好輪休。休假兩天,得兩天後,才會回來上班。
——真是令人沮喪!
羅菲迫不及待地要了他同事的聯絡方式,聯絡他同事之前,他具體問了那個大臉務員,袁芙芙那天前來酒吧喝酒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