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菲道:“我是一個木訥的人,從來沒有想著買這樣的小玩意兒送給朋友,所以不瞭解市場,市場上都會賣什麼樣的小玩意兒。你應該會經常買這樣的小禮物送人吧?”
羅菲說出這樣試探性的話,希望能得到他理想中的回應,不想付斐一口咬定地回答說,他從來沒有送過那樣的禮物給別人。還特地說明,這個世界上沒有那個人,值得他送這樣可愛的小玩意兒給他。
假如付斐真送了那樣的鑰匙給袁芙芙,他卻不承認,說明他心中有鬼。
羅菲不死心地說道:“你仔細回憶一下,你工作上,或者在日常生活中,是否有聽到袁芙芙這個人的名字,或者見過這個人,只是印象不深刻,一時忘記了,但如果仔細回憶的話,可能還是會想起來的。”
付斐不假思索地告訴羅菲,他從來沒有聽到過袁芙芙這個人的名字,印象中更是沒有見到過這個人。
按照常理,一般人聽了羅菲的這番說辭,應該會進行深入地思考後,才會做出回答。付斐毫不猶豫地果斷否定,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在撒謊呢?這種迅速的否認,反而證明了他心虛。他本來是認識袁芙芙的,做出那麼快的反應,想必只是為了掩飾他認識袁芙芙的這個事實。這是一種慣性反應,因為從一開始,他的意識中就存在著,跟誰都不能說,他認識袁芙芙,所以羅菲問起這個人時,他順口就否認了。
假若事實是這樣,付斐可不是一個好演員。
付斐認識袁芙芙卻不承認,應該是有他不可以告訴他實情的苦衷呢?所謂的苦衷就是他認識袁芙芙——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自然就不會跟他實話實說。
雖然羅菲沒有在付斐家中看到他想象中的鎖具,但看到他的床上有女人的胸==罩,也算是一個不小的收穫。
據付斐的前妻說,他和付斐結婚的幾年中,他們沒有過過一次夫妻生活,因為彼此都沒有跟對方要求過。女方大方承認,她有性x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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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病症,自己有這樣的病症,丈夫不在意,她已經就謝天謝地了,所以也就沒有去追究丈夫為什麼沒有男女方面的要求。羅菲當初的想法是,付斐應該是男性功能上有缺陷,只是需要找一個像張莉這樣冷淡的女人,跟他結婚,一是讓他在外人面前有面子;二是掩飾他在男性功能方面的缺陷。由於缺陷方面不能有孩子,完全可以說他們夫妻喜歡丁克生活,主動不要孩子。不想付斐這麼沉悶的男人,私下對女人是感興趣的,並曾帶女人到家中來過。既然付斐對女人是有要求的,說明他身體是正常的。那他為什麼會娶一個厭惡男女之事的女人跟他結婚呢?這樣想來,付斐的那段婚姻真是有點離奇。付斐本人也更是讓人捉摸不透。
羅菲掃視了一眼床上紅的像團火的胸==罩,說道:“在我認為,未婚的男人比結婚的男人更幸福。”
付斐嘴角輕輕上揚,浮現出苦澀的微笑,說道:“你是在安慰我離婚了?”
羅菲道:“不……我的意思是未婚男人,人身自由,可以大膽地跟各種不同女人來往。畢竟大多男人對女人是喜新厭舊的,這樣更能尋求生活刺激。”
羅菲以為付斐就是那樣的男人,會苟同他的說辭,不想他冷不丁地來一句,“這就是羅偵探到現在還不結婚的原因吧!不過,我並不是你說的大多數男人中的那一種。”
難道付斐是一個多情的男人?跟前妻結婚,不要求夫妻生活,是因為他心中有愛著的女人,卻因為某種原因,不能跟她結婚。但婚姻這個擺設,又是他需要的,才有了他那段讓人產生遐想的婚姻。所以,顧雲菲說付斐在明山發呆地看山下心形的水潭,是在看他喜歡的女人的心,顧雲菲這種異想天開的說法,是不是說中了他的心思呢?
想到這裡時,羅菲再次試探性地跟他閒談,“你真是一個愛運動的人,竟然會利用下班的時間去運動。”
付斐道:“每天運動,是我從小養成的習慣,我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去世後,我覺得很孤獨,會沒有目的地到處狂奔,我會覺得身心舒暢。成年後,我發現運動能讓身體產生令人興奮的多巴胺,那時,我徹底深深地愛上了運動,每天堅持不懈地運動。五年前,我爸爸失蹤後,我更是靠運動來打發我孤寂的時間。”
羅菲望了一眼床上的紅色胸罩,說道:“男女之間ZA產生的多巴胺更多,也會更加讓人興奮。”
付斐沉默,好像羅菲說了一句多麼不可思議的話,不禁臉上浮現出怪異的神色。
付斐默默不言的舉動,讓羅菲覺得很是不可理解,男人之間私下說點這樣的話題,是司空見慣的事。不料,他先前怪異的神色,轉變成了厭嫌的表情,似乎在說,“請你不要跟一個正人君子,把男女之事說的不加掩飾。”
雖然他表現出了一個男人讓人意外的單純,但枕頭上的女人胸===罩,又表明他是一個虛偽的男人。
羅菲道:“你最近都去那裡運動呢?”
付斐道:“郊區的明山,那裡的山連綿起伏,還有原始森林呢。其中有一座山,被Z——F開發,修建了階梯和公路,供市民休閒運動,那裡可真是一個運動的好地方呢!最近一年,每天下班,沒有特別的事綁住腳,我都會去那裡爬山運動。”
羅菲道:“那裡除了運動,還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了?”
付斐爽快地答道:“沒有了。”
羅菲以為他會說起山頂那塊他端坐在上面發呆——的光溜溜大石,還有山下心形的水潭,不想他隻字未提。當然,可能是他覺得那不是什麼特別的地方,不值一提;或者,那裡是他心中的秘密,不可以跟他提。
不可以跟他提,在羅菲疑惑的心境上佔了上風。
羅菲正要說什麼,他的手機響了。
顧雲菲告訴了羅菲一個驚人的意外訊息,警察弄清楚雪鴞兇手是誰了。
羅菲顧不得和付斐再說下去,匆忙地離開了他的住所。
……
付斐追上羅菲,送他到電梯,猶豫著想要跟他說什麼,電梯門馬上開了。
羅菲鑽進沒有人的電梯,在電梯門預要關上時,告知付斐,警察知道雪鴞兇手是誰了。
付斐來不及問清雪鴞兇手是誰,電梯門就關上了。
付斐佇立一處,半晌沒有回神過來,流露出讓人無法理解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