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醫生還有這樣的時髦愛好,會紋身。”羅菲道,“你給手上紋了一條金魚,應該有什麼意義吧?”
陳鏡初不想說真心話,最終敷衍道:“就是為了好玩,紋了一條金魚在身上,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羅菲把他想要問的問題,接二連三地甩出來,雖然他早知道他不會認真回答。但看他豐富多彩的表情變化,讓他覺得比直接正面回答他的問題,更讓他能瞭解他的真實內心。
羅菲認為,他越是掩飾,越是證明他一開始就防範著他,怕把什麼說漏嘴,讓他知道他是他正在追蹤的神秘“怪物”。他這樣的態度,反而讓羅菲更有信心深究眼前的醫生,究竟是不是魔鬼。
羅菲不顧他的不耐煩,繼續問道:“像你接收過西方文化薰陶過的人,應該信奉基督教?”
陳鏡初強忍住怒氣道:“你是要了解我?還是要了解毛影影?你這樣囉嗦地問下去,我會覺得你口是心非。你別忘記了,你約我來的初衷,是要了解毛影影的。”
羅菲道:“我對陳醫生也很好奇。”
陳鏡初道:“我信奉基督教又怎麼樣呢?”
羅菲道:“說明你更喜歡西方文化。我接受的是西方教育,這樣我們有話可說。”
羅菲這樣違心地說話,自己都厭惡自己,恨不能告訴他,他追蹤的神秘人信奉基督教,他那那樣問的。
陳鏡初道:“我是醫生,你是偵探,我們不可能有共同語言。”
羅菲道:“不,我們是緊密相連的。”
陳鏡初盯望著他,好像在說你真會胡扯!
羅菲繼續說道:“我是偵探,病了,我得找你陳醫生。你是醫生,如果涉及到什麼案件,我作為偵探,還是得找你陳醫生。你遇上什麼麻煩,要查探什麼案子,就需要找我這個偵探。所以說,我們是緊密相連的。”
陳鏡初道:“照你這麼說,我還得好好做朋友了。”
羅菲道:“我很願意進入你的朋友圈子。”
陳鏡初道:“可我不喜歡偵探。”
羅菲道:“那就是我打入不了你的朋友圈子。”
陳鏡初看了看手錶,作出已經厭煩的樣子,說道:“是的。”
羅菲真想直接問他,毛影影背後的男人是不是他,毀容事件和謀殺事件,是不是都是他的“傑作”,但苦於沒有證據,他還不能徹底跟他攤牌,只得強忍著他的對他的不屑。
那種不屑,讓他覺得是陳鏡初在嘲笑他,嘲笑他被他牽著鼻子轉了大半個地球,始終沒有找到兇手。
羅菲道:“你認識毛影影多久了?”
“終於回到毛影影的話題上了,”陳鏡初又看了看手錶說道,“她從小我就認識。”
羅菲道:“你比他大很多,應該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
陳鏡初道:“是的,她出生的時候,毛大年還沒有現在那樣豪華的別墅,住在普通的住宅區,那時我們是鄰居。”
羅菲道:“毛影影的成長,你一直知道了?”
陳鏡初道:“當然知道。”
羅菲道:“能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