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警探道:“死者手腕有上一個條傷口,長6厘米,深3厘米,是利刀劃傷的,顯然死者墜崖前,發生過什麼事情,我猜想是有人為了某種目的劃傷了她的手腕。”
羅菲道:“依據呢?”
高警探道:“刀傷周圍沒有’試刀傷’的痕跡,我們警察在山中沒有找到刀具,經過法醫檢驗,流在山頂的血液,是死者掉下懸崖前不久流的。”
羅菲道:“越來越有意思了……如果山中的女屍是被人謀殺的,我斷定這是一起謀劃縝密的連環謀殺案。”
高警探補充道:“女屍面部毀損嚴重,完全看不清了面容,跟她手腕上的刀傷一樣,是被人故意為之。我他ta媽ma相信,女屍絕對不是跳崖自殺的。”
羅菲道:“兇手故意毀了女人的容貌,穿上警察苦苦尋找M酒店監控中穿粉色衣服的女人——一樣的衣服,讓人發現她的屍體後,從而堅信兇手殺了卞玄,愧疚跳崖自殺了。”
高警探道:“我想真正的兇手就是這麼想的……惡毒的鬼把戲。”
羅菲道:“這樣說來,兇手為了掩飾殺人,不惜犧牲另外人生命來掩飾真相?”
高警探道:“看起來情況就是這樣。”
羅菲道:“也有可能是兇手一開始就打算殺掉卞玄和某個女人,製造了卞玄被殺後,兇手經過一個月的反省,最後畏罪自殺的假象。從而推斷出當時和卞玄在一起的女人,應該是被兇手劫持囚禁了一個月後才推下懸崖殺死掉,這樣的話,兇手自殺了,警察自然不會再去尋找真兇了。不過,情節是這樣的話,兇手沒有必要毀掉女人的容貌,讓警察對女屍的身份產生疑問。除非女屍被毀容是意外的。”
“狡猾的兇手可能是這麼計劃的,”高警探道,“女屍挎包裡有一張林蘭隱的名片,可能有著深意,但我目前還沒有理清頭緒,要知道我拿到卞玄的手機時,有接到一個自稱是卞玄前女友林蘭隱的電話。”高警探無奈地摸了一把似豬血一樣紅的臉,說道:“我以為酒精會想我清醒一點,不想我的思維更加混亂了。”
“著急想清楚問題時,不是灌酒,應該是到舒適的環境中泡溫泉。”
羅菲因為多喝了幾杯酒,稍微感覺到不勝酒力了,說話舌頭都有點打轉了。
張朗聽他們聊著,負責給他們斟酒。
高警探發紅的雙眼換髮著明亮的光,“酒喝完後,我們去泡溫泉。”然後灌下張朗斟的酒,並把空杯在羅菲眼前晃了晃,示意他趕快喝酒,他已經又喝完了一杯。
羅菲端起酒杯,一口灌下,回敬地把空酒杯在高警探眼前晃動著畫了一個弧形。
比高警探要清醒很多羅菲,繼續問道:“你們警察調查到了山中女屍的真正身份了嗎?從報道上看不出女屍的身份,報道寫的很含糊,我可以理解為,你們沒有調查清楚女屍的身份,只憑衣服跟監控中的女人穿著一樣,就斷定是同一個人。若是這樣真夠草率的。”
高警探道:“女屍的身份還沒有調查清楚,警局裡按照報道的那樣結案了,還不讓我上班時間,再去探查這件案子,我只能用業餘的時間去調查。女屍的挎包裡,有一張叫林蘭隱的名片,是新加坡S化妝品公司的銷售職員,我們聯絡上S公司,他們說沒有僱傭過一個叫林蘭隱的員工,所以這條線索斷了。我找曾經認識卞玄的人問了,有誰認識卞玄的前女友林蘭隱,很奇怪的是,沒有一個人知道他眾多的情人中,有誰叫林蘭隱。”
羅菲道:“M酒店監控中能清楚看到穿粉色衣服的女人的面相,依靠你們強大的警力和發達的網路通訊,卻不能找到這個女人,也是很神奇的一件事,我並不是說,你們警察太差勁,是監控中的女人,竟然沒有誰認識太不可思議了。山中女屍的身形和監控中女人匹配嗎?”
默默陪他們喝酒的張朗,脖子都紅了,插話道:“看起來身形差不多……”
羅菲道:“可以想象,會差不多,真兇為了完美的計劃,也要女屍的身形和監控中的女人相差無幾。”
“……”
2
羅菲和高警探相談甚歡,到了凌晨,飯店顧客走的只剩下他們了。飯店要打烊了,員工們等他們離開,眼皮都在打架了,實在等不住,看他們喝的正盡興,便說把他們要的飯菜和酒水準備好,把桌子抬到大門外,他們打樣關門了。他們自己吃好喝好後,飯桌就放在外面,他們次日再收。
深夜寂寂,路燈下,三個人無所顧忌地吃著喝著聊著……
案子談到最後,高警探越來越激憤,羅菲看他並不為功利探案,只想找出案子的真相,於是信誓旦旦地說,他會暫時在上海逗留一段時間,不回他那豪華的安樂之所,幫高警探找出事情的真相,解開他心上的結。
……
顧雲菲找到羅菲時,他們三個人,都醉得趴在了桌上,不省人事。
翌日。
高警探醒來,發現身邊躺著身著相同睡衣的張朗和羅菲,再看四周環境,是在酒店。他穿著跟他們一樣的酒店睡衣。
高警探搖晃了一下腦袋,讓自己清醒了一些,然後叫醒助理和羅菲。先不管他們是怎樣到酒店來的,現在酒醒了,高警探說要和羅菲再討論一下卞玄謀殺案和“粉色女郎”墜崖案。
羅菲說不用再討論了,眼下他急切地要見一個人,就是卞玄的同居戀人呂紫妍。
高警探坐在床沿邊上,問他為什麼要見呂紫妍?
昨晚他們喝酒時,聊到卞玄身邊親密的人,他同居的戀人呂紫妍,有幾個舉動,讓人很費解:既然卞玄是因為愛呂紫妍,依她要求移民美國的,說明卞玄是發自肺腑地愛她,那麼他興師動眾地回國,肯定會給她說清楚回國的理由,要見誰?她卻模糊地說卞玄收到一個女人的信,那個女人進了監獄,他要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