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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3,動感謀殺案,第十一章(3)

羅菲一路未言,閉著眼睛,顧雲菲以為他是害怕車速太快,閉上眼睛睡覺,緩解內心的恐懼。她剛把車停下來,準備安撫一下他受驚的心,羅菲睜開雙眼道:“那五幅畫……會不會是兇手殺人前用來舉行儀式的物品?”

顧雲菲道:“我以為你因為車速太快,嚇得暈倒過去了。”

羅菲道:“我是在利用你的極限車速,刺激我的思維。我在跟自己的思維做賭博遊戲。”

顧雲菲雙眼煥發疑惑的目光,“賭博的遊戲?”

羅菲道:“你的車技很霸道,可以完美地避開人流和車流,勇往直前。但我想萬一出狀況,就會車毀人亡。我怕今天這樣的禍事降臨到我的頭上,我臨死前,最想知道5幅動感畫有著怎樣的用途,那怕是假設的推想,我都得想出一個答案來。我逼迫自己在萬一出狀況前想出答案,所以我一直處於極限思維中……腦海裡全是5幅紅色動感畫的印象。”

顧雲菲道:“所以你明明知道自己害怕車速快,但還是慫恿我快速快開車,你好在極速的刺激中,逼迫你想出問題的答案。我聽過有人想問題時,得摸著女人的小腳,才能好好思考問題。不想你的怪癖是要融入到生死速度中,才能想出問題。你的這個怪癖充滿危險,害人害己,下不為例了。”

羅菲道:“我對5幅動感畫在案件中有著怎樣重要的作用,我沒有一點兒頭緒,才想到借用你那嚇人的車技,逼迫自己思維。每次車子開過不平的路顛簸時,轉彎時車子像要飛了時,避開車子和人車子似要翻了時,我會亢奮到極限,我的思維就會運轉的特別快。”

“所以你想到了5幅動感畫跟儀式有關?”顧雲菲道,“你所謂的儀式是什麼意思呢?”

羅菲道:“世界上著名的連環殺手殺人前,會給他選定的謀殺目標周圍堆雪人,寫帶有詛咒的血字,畫某個有象徵意義的圖示等等。這是他殺人前的一種儀式。我的意思是有些連環兇手殺人是充滿儀式感的。”

顧雲菲從鎖孔抽出車鑰匙,扶著方向盤,望著羅菲的側臉說道:“你的意思是,這次的兇手殺人前的儀式,就是給他要殺的人送上一幅紅色的動感畫?”

羅菲“嗯”了一聲,“我在你粗莽的開車速度中,強迫自己心無雜念地推想5幅紅色動感畫的作用,有那麼一瞬間,我腦海裡蹦現出兇手殺人前會有儀式——把紅色的動感畫送給他要殺的目標。”

顧雲菲的指頭在方向盤山敲打著……若有所思,半晌沒有說話。

羅菲沒有底氣地喃喃道:“不過……我腦海裡突然閃現的儀式之說,等我從你開車的極速中徹底回神過來,我又不覺得這種推想是天衣無縫的,還有很多漏洞。”

顧雲菲輕聲“嗯”了一聲,說道:“項圓芬臨死前,臥室床頭牆壁上確實有一幅紅色的動感畫,但是畫是她找馬長江畫的,兇手殺她前舉行儀式送她的,就說不通了。畫應該是她自己掛在牆壁上的,不是兇手送她的。蔣梅娜房間有紅色的動感畫,她只是失蹤了,我們沒有確定她已經遇害,所以對於她來說,畫的儀式之說,下這樣的結論太早了。韓國警探金文根的行李箱裡有紅色的動感畫,若是兇手殺他前,舉行的儀式——才放畫在他行李箱裡的,那麼紅色的動感畫作為他找的證據轉交給你,對你來說就沒有什麼意義了,那隻不過是兇手殺他前,舉行的一種儀式罷了。那麼韓國警探真正要給你行李箱的意思就不是要轉交紅色的動感畫你了。”

羅菲道:“你的想法我不是沒有想到,所以我才覺得儀式之說的推想不是很完美。不過……你的想法雖然很對,但也不是沒有可以反駁的地方。項圓芬找馬長江畫了5幅相同的紅色動感畫,估計她是受人委託畫的——根本就是兇手為了避人耳目讓她找人畫的。項圓芬不知道兇手要那樣的畫有什麼用途,只是按照兇手的要求找畫家畫了紅色的動感畫。項圓芬可能也是兇要殺掉的人,殺她前要舉行儀式,所以給她送了一幅紅色的動感畫,並要求她掛在臥室床頭牆壁上,這是兇手舉行儀式的一部分——他會要求他要殺的目標,把畫掛在臥室床頭牆壁上。

“蔣梅娜的臥室床頭牆壁上也有一幅紅色的動感畫,她只是失蹤了,目前我們不知道她的境況,紅色動感畫的存在,讓我預感她凶多吉少,也怕是遇害了。至於有人讓船長把她的照片轉交給東如住持,應該另有深意吧!也許你說那聲向袁九斤的求救聲,是蔣梅娜的,所以她還沒有死亡,但那可能是她遭遇殺害前的驚恐叫聲——前提是,向袁九斤求救的女孩是蔣梅娜。

“警探金文根行李箱裡有紅色的動感畫,可能是他發現了只要有誰身邊莫名出現紅色的動感畫,他就得死。他把有人放到他身邊的紅色動感畫,作為證據放在行李箱裡,以便他尋找畫的主人,不想他還沒有來得及深查畫的來歷,就被人莫名地殺害了。如果他不死的話,接下來他會順著畫去尋找罪惡的源頭。可能畫跟膠囊組織有關,他想著我也在調查膠囊組織,所以他臨死前最後的遺言是讓船長把行李箱轉交我,希望我能明白他轉交行李箱的意義。不過,金文根調查的那起韓國謀殺案,受害者跟項圓芬的死法相同,受害者被殺前有收到過紅色動感畫嗎?”

“如果蔣梅娜也死亡了的話,可以確定殺她的人,就是殺掉項圓芬的兇手。因為兇手殺人前舉行的儀式是一樣的——送受害者紅色動感畫,並要求受害者把畫掛在臥室床頭的牆壁上。這樣說來,兇手和死者是認識的。兇手送受害者畫,受害者才會接受,並聽信他的一些言辭,比如說紅色的畫能辟邪什麼的,從而乖乖地按照兇手的要求把畫掛在臥室床頭牆壁上。兇手舉行完這樣的儀式後,再找準機會殺掉他送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