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菲繼續說道:“這還得得益於韓國警探金文根的調查,因為他管轄轄區的一起謀殺案,死者是癮君子,還販毒,順著這條線速,他調查兇手可能是膠囊販毒組織的人,膠囊組織的頭領是一個聰明的中國人。這個人不同其它毒梟,會招募很多組織成員,層層把他保衛,其實這是非常不理智的做法,反而更容易暴露。東如住持應該是吸取他們的教訓,直接領導你的組織成員,這樣方便你及時發現有誰對你不忠,好立馬除掉禍患,以免殃及你。而且,你覺得唯有讓人死亡,才是對你最好的保護。
“再者,東如住持你是人人敬重的寺廟住持,你利用這層迷惑人的保護衣,做著販毒的買賣,別人不會輕易懷疑你。以你的資歷,絕對不會替別人販毒,而是會招募對你忠實的人,替你販毒賺錢。你能做上寺廟的住持,說明你是一個聰明人,知道怎麼直接管理你的組織成員,讓他們隱秘地死心塌地地效忠你。我說了,你讓組織成員不會輕易出賣你,你是用死亡來維護的。你給你培育的殺手鄭少凱打造了一把精緻的小彎刀。這把小彎刀是一個局長在鄭少凱的情人蔣梅娜那裡發現的……”
東如住持皺眉搶話道:“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培育的殺手叫鄭少凱?”
羅菲道:“用自己的魅力和錢財迷惑蔣梅娜的鄭少凱,是你著重培育的殺手,項圓芬,蔣梅娜和韓國警探金文根應該都是他按照你的指示殺掉的。韓國警探調查的那起謀殺案的受害者,也應該是你指使他殺掉的。我透過韓國的偵探確認了,死者被殺之前,也有收到紅色動感畫,據說死者死了很久,那幅紅色的動感畫,還掛在逝者床頭的牆壁上。
“陰差陽錯……我們發現了這幾個被你的人謀殺——沒有來得及處理屍體的人,你才逐漸浮出水面,被你秘密殺害的人有多少,說不定你自己都不清楚了。你曾派了一個和尚,去威脅袁九斤,他要是不聽話,你們會讓他跟其它不聽話的組織成員一樣,死後屍骨都不會被人發現,並說了殺掉他們的方式就是抹脖子,想必就是用小彎刀,像殺掉項圓芬他們一樣割斷頸動脈,讓人流血過多死亡,也就是和尚說的放血死亡法,然後用你們的方式,秘密處理掉屍體。
“我說了,東如住持精心打造的小彎刀是一個局長在鄭少凱的情人蔣梅娜住處的沙發裡發現的,小彎刀顯然是鄭少凱藏在裡面的,至於目的是什麼,我不知道,還得我見到他親自問他,還有他為什麼誘惑蔣梅娜離開自己的父母,甘願過被他包養的生活,可鄭少凱每次去蔣梅娜住處不留下絲毫的痕跡,還有他的太太項圓芬那裡,也不曾留下他的痕跡,他如此神秘,可能是他得做一個名副其實的隱秘的殺手,必須這樣小心翼翼地行事。自從他殺了韓國警探金文根後,我堅信鄭少凱是東如住持領導的膠囊組織的殺手,因為韓國警探在世界上奔波,是在調查膠囊組織,想必殺他的人跟膠囊組織有關。警探給我的那紅色動感幅畫,應該是提醒我順著紅色動感畫這條線索,就能找到膠囊組織的頭領,他剛找到查案的方向,就死了。
“還有一個細節讓我對真實的鄭少凱有另外一種猜想。蔣梅娜失蹤後,一個陌生男子上門問他父母要一塊引發另外一條命案的藍色手絹,不巧的是,他的長相跟蔣梅娜父母家附近的一家牛肉店店主長相很像,這個長相的陌生男人,在韓國警探金文根乘坐的‘紅星’號那一趟船上出現過,所以我斷定就是殺害警探的兇手,而且他就坐在金文根所在的艙室裡,這個人叫鄭文明,我透過他的身份資訊,找到了他的家,不過十三年前,他就失蹤了,一直沒有跟家人聯絡,想必是他做了住持的秘密殺手。誘惑蔣梅娜的男人,可能是假的鄭少凱,而是鄭文明。假的鄭少凱應該有其人,他可能也是你的得力組織成員,我猜想他犯錯被你秘密處決了。我不知道鄭文明冒充鄭少凱,引誘蔣梅娜是有什麼目的?自稱項圓芬的人,應該也不是她的真實身份,而是鄭文明和另外一個女人冒充了具有臺灣籍貫的鄭少凱夫婦,但這是我的猜想,其中的標準答應,還望東如住持如實回答。說來說去,眼下對住持死心塌地的殺手,應該叫鄭文明。”
袁九斤再也無法沉默下去,問道:“羅偵探,我到是好奇,你怎麼知道我來找東如住持了?”
羅菲道:“我也會詳細回答你的疑問,因為等下作為你禮尚往來,你和東如住持,得回答我的很多問題。”
袁九斤道:“——你也要讓我心服口服。不,其實你讓我服不服,我都告訴你,我到想有人能夠靜下心來,聽聽我悲傷的故事。”
羅菲道:“——我非常願意做你忠實的聽眾。”
袁九斤苦笑了一下,問道:“你到我家找不到我,怎麼就覺得在東如住持這裡能找到我?說實話,我不希望你在這節骨眼兒上找到我,應該等我狠下心來殺了這個假惺惺的和尚,我們再見面不遲。”
羅菲道:“不……應該說我拯救了你,東如住持罪惡深重,偉大的法律自然會懲戒他。如果我不及時趕到,你奪人性命,那怕那個人是一個該千刀萬剮的人,你也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你的意思是你救了我囉,”袁九斤道,“如果你不出現,我會有兩全其美的辦法。我親手殺了這個老畜生,然後把他密封在這個狹小的密室裡,讓人永遠也發現不了他的屍骨。這樣我的仇報了,還不會遭遇你所謂的法律的懲罰,因為別人不知道我殺了他。”
羅菲沒有感情色彩地說道:“——可能這確實是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