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有一種憧憬,那就是等自己成為舉足輕重的業餘偵探後,他也聘請這樣一個懂事的女助手。平時繁雜的事都讓她打理,那樣他就有足夠的時間處理案子的關鍵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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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金財不遠千里來到羅菲的桃花山莊,由於現在不是桃花盛開的季節,別墅周圍種滿的蔚為壯觀的大片桃林,雖然只有枝葉,沒有開花掛果,但還是把別墅周圍點綴的別具一格,讓人遐想桃林開花的季節會有多麼爛漫!
伍金財不禁覺得知名偵探羅菲,跟古代喜歡竹的文人墨客一樣,以為格外愛桃花,而把自己與一般的凡夫俗子區分開來。
羅菲也真是獨特,會喜歡桃花,難道他是希望自己天天走桃花運嗎?
羅菲不僅給人英明睿智的印象,還讓人堅信他很有女人緣的。雖然心靈雞湯文一再宣稱,人要做獨一無二的自己,可他想成為羅菲那樣的人,如果能夠複製他,他會義無反顧把自己變成跟他一模一樣的人。
羅菲在他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裡接待了他,當他第一眼看到他從未見過的奢華辦公室時,才想起自己的經濟能力,跟眼前這個充滿威嚴的偵探相比,自己就像被重石殘酷無情地活生生地碾壓——不能抬起頭來,他被貧窮籠罩著,不過他從不曾想從中掙脫出來。
羅菲的別墅裡裡外外彰顯的華麗,對於詞彙跟戀愛經歷一樣貧乏的伍金財來說,他實在不知道,如何來描繪這富麗堂皇的別墅,身處這樣奢麗的環境中,體驗到的別樣清新感覺,他覺得已經足夠了,不一定要用複雜的詞藻抒發出來,他不是來找靈感寫詩的,他是來求得他同行的指導,而且是抱著莫大的期望。
在羅菲的招呼下,他坐到辦公室靠牆處的茶桌前,他以為羅菲作為主人,會給他泡上一杯香濃的茶款待他,畢竟他是他的崇拜者,他會額外優待他。如果他知趣的話,他應該明白,他是額外看重他的,不然他會把這奇怪的案子去告訴官方警探,讓他們有機會向上級邀功,不會親自來面見網路上稱呼的獵奇偵探。他正得意可以喝到知名偵探泡的茶時,一個穿著粉色連衣裙的女子走了進來,拿著一盒紅色包裝的茶葉,嫋嫋婷婷的像降臨凡間的仙女。他萬萬沒有想到,羅菲的助理是一個如此有姿色的女子。
雖然女子還沒有自我介紹,他相信她就是羅菲的助理。
女子見了伍金財,毫不拖泥帶水地問他是否就是伍金財,伍金財連忙點頭,女子朝他伸出手,“我叫顧雲菲,羅菲偵探的助手。”
伍金財拘謹地跟她握了一下手,脫口而出,“你和羅菲偵探看起來更像情侶。”
羅菲看有人招待伍金財,便跟他要他帶來的案情報告,然後坐到寬大的辦公桌後的轉椅上,準備投入看伍金財寫的案情調查報告,頭也不抬地說道,“伍先生的眼力勁兒不錯,我們目前正式成為了情侶,上個星期高傲的顧小姐答應了我,做我的未婚妻。”
伍金財嘴笨地誇他們男才女貌,是令人豔羨的才子佳人。
……
羅菲自顧投入地看伍金財費盡心思寫的案情報告,顧雲菲給他泡茶。
顧雲菲以為他懂茶,為了打破沉寂的尷尬,於是找了關於茶的話題跟他討論,不想伍金財絲毫不瞭解茶在中國有著怎樣博大精深的文化,自始都是顧雲菲在說,他只是不懂裝懂地附和著點頭,讓顧雲菲一時沒了講吓去的動力,她認為挑起一個話題,對方得有自己的真知灼見,這是彼此能夠交談下去該有的氛圍。
顧雲菲嫻熟地泡好茶,優雅地把冒著熱氣的茶杯放到伍金財面前,自覺跟他談茶的話題,也是沒勁兒,於是轉移話題,詢問他為什麼要做業餘偵探?而且還如此信任羅菲?
顧雲菲見機行事地提出的話題——是伍金財熟悉的,便馬上來了興趣,侃侃地說了自己對做偵探的看法和對羅菲有著怎樣的信任,說到正興處,羅菲叫伍金財過去。
羅菲指了指辦公桌對面的一把簡單藤椅,示意他做下,伍金財小心翼翼地把屁股放到藤椅邊緣,拘束的像一個應聘者面對威嚴的面試官,端直地坐著,沒有首先開口說話,而是等著面試官向他提出問題。
“我看你了這份堪稱完美的案情調查報告,”羅菲把舉起的報告放到桌子上,“三起謀殺的兇手都是張永荷,不,應該說是張永荷知道兇手是誰,她不是直接動手殺人的人,但是名副其實的參與者。”
伍金財似受到燙水淋灑,渾身一陣滾燙,“你怎麼就確定張永荷知道兇手是誰?兇手殺人的動機是什麼呢?”
“殺人的動機我不知道,”羅菲道,“到時候你自己問兇手。從你寫的報告來看,殺人兇手是張永荷熟悉不過的人,我猜想兇手扼死劉俊林的時候,她親眼所見,並幫兇手把屍體拋屍荒野,而且劉俊林的死亡時間是4月底,不是4月29號,就是4月30號,並不是警察和法醫推算的死亡時間2月,或者3月。”
伍金財瞠目結舌地望著羅菲,半晌才吐出一句話,“你有什麼依據?殺死劉俊林的兇手是張永荷知道的人?而且殺死劉俊林的時間是4月底,而不是官方法醫權威推斷的2月,或者3月?”
“誰都知道倒春寒是一種什麼天氣,”羅菲神情嚴肅道,“我想你也不列外,因為這是生活的基本常識。”
“我知道倒春寒這種天氣,”伍金財頗有底氣地說道,“初春的2月,或者3月氣溫回升比較快,而在春季後期,也就是四月,經常會突然遭受冷空氣的襲擊,這樣很容易造成倒春寒,這時會冷的跟冬天一樣需要穿棉衣禦寒。”
“把倒春寒的天氣知識結合到案情,就能大概推斷出誰是兇手。劉俊林肯定是穿著單薄,突然遇上了倒春寒的天氣,需要穿棉服,於是穿了某位女士的棉服,棉服你沒有調查是誰的,這點是你的疏漏,棉服上面掛有章雲名字的洗衣店牌子,是兇手偽造現場——畫蛇添足的敗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