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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風流先生天堂見 第二章 遭遇追殺(6)

他望了望遠方,視線盡頭有一條水泥路,路上依稀有車輛過往,大多是連夜運貨的貨車,或郵車。他穿過水泥路,再拐個彎,就可以到楊方茹的家了。他從險境逃出來,好象得到了重生一樣,第一個最想見到的人就是他的戀人,同時,她也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了。

水泥路上的路燈間距有些遠,所以整個路顯得很昏暗。

離顧哲夕不遠處,迎面開來的一輛黑色豐田小轎車突然停了下來,一個高個頭男人從車裡鑽出來,不顧路上是否有行人,果斷地拉開褲子的拉鍊,小便了起來,還哼著小曲兒。

這時,顧哲夕看到兩個黑衣人氣勢洶洶地追了來,他連忙警覺起來,打算先穿過水泥路,然後朝小路跑去……

顧哲夕衝到水泥路中央時,來不及踩剎車的貨車,把他撞飛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兩個黑衣人見狀,趕忙停下來,躲到廢棄的站崗廳後,看車禍的動靜,若顧哲夕被車撞死了,他們就用不著費力追逐他了。

顧哲夕先是感覺渾身麻木,漸漸地是陣陣絞痛,天旋地轉,隨時會失去意識,就在他失去知覺時,他聽到一聲刺耳的槍響,以為自己中槍了,便硬撐著不讓自己閉上眼睛,否則這輩子再也睜不開了。這時,停車小便的男人在他模糊的視線中倒下了,看來是他中槍了,而不是自己,不禁稍微有了一絲安慰。

終於,顧哲夕眼前變得漆黑一片,意識也沒有了,身下的血,慢慢朝四周流淌著,似一朵紅色的花在夜露的滋潤下,逐漸開放。

貨車司機看自己撞死了人,還莫名地聽到了槍響,嚇得魂飛魄散,驚慌失措地開車逃跑了。

兩個黑衣人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似在看一部情節緊張的懸疑劇。他們呼吸急促,脖子都紅了。為了不讓自己有嫌疑,趕忙往回跑了……他們相信顧哲夕流了那麼血,肯定活不了了。

開槍的人戴著草帽,帽簷壓得很低,故意不讓人看到他的長相。那人把殺了路人的手槍,放到顧哲夕的右手裡,作出握槍的姿勢,這是要嫁禍給他。

顧哲夕真是禍不單行,被貨車撞後,不知道是死是活,還得給別人背黑鍋。

一個夜間在工地上幹活的工人,路過車禍現場,看到顧哲夕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便立刻報了警。

不一會兒警車趕來了……

四個警察同時從車裡鑽出來,其中三個年紀稍微大點,大概四十多歲,顯得老練有經驗。另一個二十多歲,像一個實習生,作為警察,氣質稍顯稚嫩。

顧哲夕顯然是被車撞了,肇事者已經逃逸。

再看顧哲夕手裡握著一把槍,不遠處躺著一具被槍擊的屍體。警察立刻下了結論,握槍的人槍殺了人後,被車給撞倒了。

似小頭目的一個警察,試探了一下顧哲夕的鼻息,還有氣息,便趕忙電話叫了救護車。然後,他又把直挺挺躺在地上的路人看了看,由於是腦門兒中的槍——完全是擊中的要害一槍斃命的——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身體在逐漸變得僵硬、冰冷。

他蹬在路人的屍體旁,望著受傷的顧哲夕,敏感道:“至於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樣的,救活那個被撞的年輕人,可以問得更清楚些。如果不問他,我們也大致知道情況是怎樣的。把他救活,我就想問問他,他為什麼要槍殺了那路人。”

另一個警察點著頭,附和著他的見地。

救護車火速趕來了,先是給做了顧哲夕做了緊急的救護措施,然後把他用擔架抬上救護車運走了,隨行還跟了一個警察。

警察們把路人放進裝屍袋裡,抬到警車上,也運走了。

大概過了近一個小時,警車離開了,車禍現場恢復了平靜。

縱目四望,闃無人影。顧哲夕流在水泥路上的血,在路燈昏暗的光線照射下,顯得發黑,令人心寒,空氣中還飄著血腥味……好想整個世界都被罪惡的幽靈所佔據。

新的有一天又開始了。

警察透過被槍殺者隨身帶的證件,證實了路人的身份。

當臨雲市六龍區紅嶺鎮派出所所長伍尚知道被槍殺死者驚人的身份後,差點從椅子上滑落到地上,在他管轄的區域這麼大一個人物——被人槍殺了——真是給他添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原來,死者是A省省長秘書王成。他連夜趕往臨雲市看望病重的母親,不想路上出此意外。

伍尚連忙吩咐手下封鎖訊息,一定要救活槍殺王成的罪犯顧哲夕,並讓他認罪,不然上面看他不把兇手抓到的話,會讓他官位不保。

其實,抓到殺死省長秘書王成很簡單,因為有現成的證據在那裡,顧哲夕手裡握的槍就是鐵錚錚的證據。他手裡的槍,射擊出一顆子彈,剛好跟是秘書王成體內的那顆子彈。

這樣說來,伍尚應該高興,他上報案情時,把他抓到兇手的過程說的複雜點,說不定他還可以邀功領賞呢!他破獲了這樣大的一個案子。

兩天過去了,顧哲夕還昏迷不醒。

顧哲夕是殺了政府要員的案犯,所以一直有警察把守,只要等他醒來,病情稍有好轉,警察就會透過正規的法律程式帶走他,進行審判,然後定罪。

警察透過顧哲夕隨身帶的電話本,通知了他的家人。

馬躍來到顧哲夕住院的地方,欲要進去,但被警察攔住了,理由是顧哲夕是要犯,任何人不得相見。

馬躍一再解釋,他是顧哲夕的親人,但警察就是不買帳。

馬躍無奈之餘,看見一個眼袋厚重的女護士從顧哲夕的病房裡走出來,連忙迎上去,追問顧哲夕的病情。

女護士要死不活地答道:“病人失血過多,引起肌體缺氧,血壓過低,暈厥了,到現在處於休克狀態,還有輕微的腦震盪。”

護士不等馬躍說話,大步朝前走了。每天都有人跑來問她病人的情況怎麼樣了,她已經麻木了,無論對誰都是不冷不熱的,表情僵硬,似奔喪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