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菲揚了揚眉頭道:“都是顧哲夕好福運,老天在暗中幫他,讓我陰差陽錯地遇上林先生這位貴人。”
楊方茹上下打量了一下林誠實,問羅菲:“他究竟是誰?怎麼知道顧哲夕的事呢?”
羅菲望著楊方茹的雙眼道:“他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幫我們救顧哲夕。你讓他明白,我是你的委託人,他就會提供我們救顧哲夕的證據。”
楊方茹對林誠實恭敬道:“林先生,我的委託人是羅菲先生,關於顧哲夕是怎樣被冤枉入獄的,我希望林先生都能如實告訴他,事成之後定當重謝!我和顧哲夕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的恩情!”
羅菲激動道:“——謝謝楊小姐的信任!”
林誠實告訴他們,冤枉顧哲夕入獄的是臨雲市市長的兒子陶軍,顧哲夕背上槍殺人的罪名,純屬於意外。
楊方茹聽到陶軍這個名字時,不禁一陣眩暈。顧哲夕蒙冤,竟然是口口聲聲說愛她發瘋的陶軍。
羅菲望著林誠實道:“詳細說來聽聽!”
林誠實坐到病床邊塑膠凳子上,竭力打起精神說道:“那聲槍響其實是來自陶軍的失誤。這種失誤本來已經毀了他的前程,不想鬼使神差地還搭上了顧哲夕。”
楊方茹坐在她父親病床的床沿上,納罕地問道:“顧哲夕那天晚上,應該在家裡的,怎麼突然出現在園東路?還在那裡出了車禍?”
林誠實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看到他跑的很快,好似有誰在追他。”
楊方茹驚詫道:“誰會追他呢?應該是有別的什麼原因吧。”
羅菲道:“我們還是先聽聽林先生那晚遇上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了,顧哲夕究竟是怎麼攪和進這次槍殺案的。”
林誠實道:“對,其他問題你們不要問我,問我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顧哲夕究竟是怎麼被冤枉入獄的。”
羅菲道:“嗯!繼續說……”
林誠實作出他要和盤說出他親眼所見的事實的架勢,說道:“我是一個不入流的私家偵探,有人暗中付費給我,讓一直跟蹤市長的兒子陶軍,直到抓到他闖禍的把柄,那樣我就可以得到一大筆錢。功夫不負有心人,我拍攝到了陶軍闖禍的證據。而且他闖的是彌天大禍!”
羅菲道:“指使你這樣做的人是誰?”
林誠實道:“說好的,有些問題不要問我,問我我也不會回答。”
羅菲點點頭道:“其實你自己也不知道指使你的人的廬山真面目。”
林誠實道:“可以這麼說,他給出的酬金很豐厚,我就不管他是誰,按照他的意思做就好了。”
羅菲道:“該說陶軍闖了什麼樣的大禍?”
林誠實道:“一天夜晚,陶軍和他的一個朋友互相攙扶著從酒吧大醉著出來,看已是深夜,路上行人依稀,東走西竄地來到園東路這條水泥路上,這時陶軍從褲兜裡掏出一把手槍,醉意朦朧地用槍瞄準不同的地方……作出隨時要開槍的架勢。
“估計,陶軍醉意正濃時,把水泥路上停車小便的男人——誤認為是一個樹樁了,把其當成一個靶子,開了一槍,不想一開槍就打中了選定的目標,當時他還沾沾自喜地露出了笑容。
“那一槍確實精準,子彈正中路人腦門兒,槍法準得堪比神槍手。陶軍正歡呼自己是打槍的天才時,被他打中的人倒在了地上。這時,他們才猛然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那個靶子並不是樹樁之類的,而是活生生的人。
“頓時,陶軍清醒了大半,手中的手槍滑落到地上,渾身顫抖。他的朋友林南已是驚得一言不發,知道今晚他們闖了大禍,目瞪口呆。陶軍嚇得跪到地上,應該知道殺人要償命的……
“陶軍開槍的那一剎那,顧哲夕剛好被一輛貨車撞倒了,貨車不負責任地逃逸了!
“這時,林南看到被貨車撞倒的人躺在路中央,不禁眼睛一亮,推了推如行屍走肉的陶軍,指向紋絲不動的受傷之人,陶軍強打起精神,看了看不遠處臉朝下趴著的人,踉蹌地走近傷者,手哆嗦的推了推傷者,受傷的人正是顧哲夕,他們看他渾身是血,怕是已經進了鬼門關了。於是把槍放到他手裡,作出是他殺了那路人的假象。然後兩個人拔腿哆哆嗦嗦地逃離了現場!”
顧雲菲道:“陶軍這樣做簡直是一箭雙鵰,仇也報了,又幫自己洗脫了殺人的罪名,又能讓他的情敵顧哲夕入獄。”
羅菲道:“林先生,這是隻你的說辭,有什麼實際的證據,可能證明你說的情況嗎?”
林誠實得意道:“既然我是專門跟蹤陶軍的,肯定隨時帶有拍攝裝置了,我拍到他闖大禍的影片了。”
楊方茹聽他這樣說,激動的有些不知所措了。
羅菲和顧雲菲也還開心地露出了笑容。
羅菲面向林誠實,問道:“你既然抓到陶軍那麼大把柄了,可以給委託你的人交差了,為什麼你今天在酒吧還偷拍陶軍呢?我相信你今天肯定不是偷拍市長兒子的。”
林誠實不好意思,紅著臉道:“說了,你們又別把我按到地上了,你們兩個我懷疑是不是練過,今天你們把我按在車上,我不能動盪,感覺很有套路。”
羅菲道:“是在偷拍我們嗎?”
“我沒有偷拍你,”林誠實望向顧雲菲道,“我就偷拍了這位漂亮女士的側影,我是一個愛好抓拍美好事物的人,看道你那麼美麗的側影,我情不自禁就拍了。”
顧雲菲道:“我喜歡別人給我拍照,什麼時候把照片傳給我,我作紀念。我們跟你熟悉,也算是奇緣了,順帶還救了一個青年。”
林誠實歡欣道:“好呢!”
羅菲耳語顧雲菲:“只要我把顧哲夕救出來了,他為了感恩,會答應我,做他的代理人,讓我揭開他爸爸被謀殺,媽媽失蹤的謎團。”然後露出滿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