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菲道:“不一定。我只是覺得那支女式香菸當時在案發現場就不翼而飛了很匪夷所思。”
顧泰霖追問道:“你說兇手不一定是女人,怎麼解釋?”
羅菲道:“哲夕說那天晚上有一個男人跟他問路,問顧老先生的別墅大門怎麼走?”
顧泰霖道:“你的意思是那個男人可能是兇手囉?”
羅菲道:“也不一定!不過怪異的是,用人和管家都沒有見到這個人進別墅。若他是跟顧老先生密會的人的話,他們應該不會在臥室相見。重要的密會一般會在書房,不是很重要的約會,應該在會客廳。”
顧泰霖道:“哲夕跟我說過這件事,我讓警察調查了,最終沒有調查到這樣一個人那天來過我們的別墅。”
羅菲道:“看來這個人究竟來沒來過別墅,真得要問問去世的顧老先生了。”
顧泰霖道:“死人不能說話這是常識。”
羅菲道:“那可不一定,有時候活人不想說的話,死人會幫他說的。”
顧泰霖道:“這個道理太玄乎了,我不是很明白。”
羅菲笑了一下,說道:“其實很多事情你是明白的。”
顧泰霖道:“我每天要處理那麼多事,我要明白那麼多做什麼?就像你剛才說的死人會說話這個古怪的話題。”
“你對這個問題好像很敏感,我們不討論和這個了,”羅菲道,“ 顧太太姜女士失蹤了,你有全力去尋找她嗎?”
顧泰霖道:“家中的人突然不見了,誰都會著急,我肯定有全力去找她。但她好像人間消失一樣,我動用我的關係,幾乎讓我們這的警察傾巢出動了,都沒有找到她去了那裡。”
羅菲道:“看來顧先生的人脈關係不錯。姜女士也算是你的養母,你認為她失蹤是因為什麼呢?是意外遇險?還是有人已經謀害了姜女士,或者根本就是把她藏起來了。”
顧泰霖道:“她不是我的親生母親,我們年齡相差也不大,平時我們沒有深入地交流過,我只是把她當長輩尊敬,她是一個簡單的女人,時常願意呆在家裡,不太跟人交往,不像別的闊太太,會佔著丈夫有錢,沒事愛出去出風頭。她為什麼失蹤了,我想象力沒有你那麼豐富,我想不出她為什麼失蹤了!你不是很能耐嗎?我還想你給我答案呢!”
“遲早會給你答案的!”羅菲道,“姜女士是在你父親被人謀害的這天失蹤的,你覺得是巧合麼?這個問題你肯定考慮過,我想聽聽你的想法,你也算是一個看事老練的人。”
顧泰霖苦笑一下道:“我要是知道這兩件事湊合起來是不是巧合,我就不是一個平凡的生意人了,而且是一個世界聞名大大偵探福爾摩斯了。”
羅菲道:“你這樣回答,比你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更顯得你老練。既然你不想回答我這個問題,那你回答一個你不可以迴避的問題。”
顧泰霖咄咄逼人道:“我為什麼要回避你呢?你跟我是在聊天,不是在審問我。”
羅菲道:“顧哲夕遭人追殺這件事,比顧老先生被人謀殺還蹊蹺……”
顧泰霖打斷羅菲的話,說道:“說來聽聽,有什麼蹊蹺?”然後放下二郎腿,雙手撐在茶桌上,目光犀利地盯望著羅菲!
羅菲毫不避開他那看似很堅定的目光,說道:“顧哲夕說他那天是睡在他母親姜女士房間的,追殺他的人怎麼知道他不在自己的房間,而是在姜女士的房間,這是最大的蹊蹺。再者你是顧家的養子,也算是顧家的人了,顧老先生遭遇謀殺,顧太太姜女士失蹤,顧哲夕也差點遭人殺害,在被追殺的過程中,差點被冤枉,背上殺人的罪名,永遠再也走不出那個死牢。為什麼你作為顧家的一份子卻絲毫沒有遇上這樣的危險,每天都安安無恙?”
顧泰霖道:“事情很簡單,我只是顧家的養子,所以我沒有遇上那樣的危險。隱藏暗處的壞人只想為難顧家的人而已。”
“但你別忘了你也姓顧!”羅菲道,“不過,看來兇手對你們顧家跟了解,知道你是養子,這樣說來完全可以排除,顧老先生遇害,是因為盜賊入室,意外中刀死亡的。”
顧泰霖道:“警察和我都沒有說是盜賊入室偷盜,我養父才意外身亡的。”
羅菲道:“你也相信你養父是被有備而來的人殺害的哦?”
顧泰霖道:“我沒有下過這樣的結論。”
羅菲道:“回到最嚴肅的問題上,顧哲夕在他母親的房間裡睡覺,追殺他的人怎麼知道他在他母親的房間裡呢?”
顧泰霖道:“你想說什麼?”
羅菲道:“我想說的是別墅有人跟追殺顧哲夕的人有過溝通,告訴了顧哲夕的行蹤,追殺顧哲夕的人,才翻窗到他母親的房間裡,試圖殺掉他……這個人真是膽大妄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闖進別墅殺人,說明這人比較熟悉別墅的地形。”
顧泰霖臉上掠過一絲陰影,說道:“你覺得別墅裡誰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敢跟壞人勾結起來,要殺掉顧家真正的少爺顧哲夕呢?”
羅菲道:“我說的這只是一種可能。至於是誰,你比我更瞭解別墅裡的人?”
顧泰霖靠到椅背上,輕笑道:“別墅裡除了我,就是毛嬸和馬管家了。難道你懷疑我們這三個人,跟人一起陷害顧哲夕?”
羅菲道:“聽哲夕說當天林木子小姐和一個律師為了顧老先生遺囑的事,也在別墅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