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成警官邊開車邊喋喋不休道:“羅菲,你年紀輕輕的,思維就這麼老道,看事看人那麼準,你究竟是怎麼修煉的?”
羅菲坐在副駕駛上,望著車外好像在隨車移動的風景,他應該是在思考很重要的事情,太過投入,一時沒有聽到馬成警官在說什麼。
馬成警官重複了他剛才的話,羅菲才回神說道:“——我只是比一般人更用心觀察事物而已!”
馬成警官道:“你在思考什麼呢?還是被一路的風景吸引了?”
羅菲道:“思考你們昨天撞見毛嬸的兒子,他找毛嬸要吸毒的錢,真是一個不孝之子。顧大勇出事那天,他偶遇顧哲夕跟他問路,也是天意;他出別墅大門撞見兩個女人更是大大的天意。看來地球上的事物只要發生過,就會讓人有所發現。你再跟我說說毛嬸兒子遇上那兩個女人的情形。”
馬成警官道:“毛嬸兒子說他那天是第一次來顧家別墅,所以才向顧哲夕問路。他進到別墅大門,毛嬸已經在別墅後的涼亭等著他了。毛嬸開始給他講道理,吸毒對身體不好,還浪費錢財,兒子向他保證這是最後一次跟她要錢了,毛嬸無奈,把身上僅有的八百塊錢給了他,才把他打發走。毛嬸的兒子穿過別墅草坪,下了人工石梯,剛到別墅大門時,兩個女人神色慌張地從別墅另外一邊走向大門,還是他按了開門按鈕,等她們倆出去了,他才出去的。但他們沒有交流,兩個女人低著頭,好似怕他看到她們的臉。”
羅菲道:“毛嬸兒子見到那兩個女人是幾點。”
馬成警官道:“八點一刻左右。”
羅菲道:“跟你推斷毛大勇死亡的時間差不多。雖然毛嬸兒子沒有看到他們的臉相,穿著和身形應該看得很清楚。”
馬成警官道:“這個我詳細問,一個年輕的女人,穿著非常時髦,貼身的紫色連衣裙,把她前凸後翹的身材展現無遺,瘦高的個子。那個老一點的女人中等身材,微胖,穿著比較普通,一襲黑色長裙,還戴了頂黑色的帽子,像要去給誰奔喪的。”
羅菲道:“那兩個女人的年齡分別大概多少歲?”
馬成警官道:“毛嬸兒子說具體他確定不了,總之那個老點的女人,可以做那個年輕的女人的長輩了。”
羅菲道:“那兩個女人出了別墅大門後,她們朝那個方向走了?”
馬成警官道:“毛嬸兒子說他出了別墅大門,就徑自朝離別墅最近的車站方向走去了,他著急拿著錢去買毒粉,所以根本無暇顧及那兩個女人的行蹤,”
羅菲不再懶洋洋地歪坐著,端坐起身來,無法理解道:“怎麼突然又冒出兩個女人來了呢?”
馬成警官道:“會不會那兩個女人就是謀殺顧大勇的兇手?”
羅菲嘆氣道:“從顧大勇被謀殺的現場分析,謀殺他的人,就是一個人,不是兩個人一起謀殺了他。”
馬成警官道:“可能那兩個女人根本不是兇手,說不定又像毛嬸兒子一樣,她們只是跟顧家不相干的人,出現在別墅周圍而已。”
羅菲反駁道:“怎麼會同一天,同一個地方有相同的巧合,人家顧家大別墅又不是菜園子,隨便什麼人沒事可以去裡面遊逛。”
馬成警官道:“也是,那兩個女人肯定跟顧大勇被謀殺有聯絡。”
羅菲道:“不過,毛嬸兒子給我們的這個情報,還是很有價值的,他描述的那兩個女人的身形,讓懷疑會不會是林木子和修女厲銀花。林木子瘦高個子,平時穿著時髦;厲銀花個子中等,微胖,她們倆的年齡剛好是長輩和少輩的年紀。”
馬成警官道:“若是她們倆一起謀殺了顧大勇,我就想不通了。”
“想不通的地方還多著呢!”羅菲打起精神道,“那個紅山精神病院究竟還有多遠,我們在郊區的公路上走了這麼長時時間,怎麼還沒有到呢!”
馬成警官道:“快到了。你要著急的話,我加足馬力,反正這路上也沒有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