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別墅圍牆大門,瘦高個子男人逃跑似的朝公路的一邊走了,他應該是去附近的公交站趕車,我也得去那裡搭車,就朝瘦高個子男人所走的公路方向走了去……
“大概走了半里路,我在顧家別墅偶遇的那個女人氣喘吁吁地趕上我,對我說,‘林木子小姐,你可真有兩把刷子呀!顧家老少主人,你被你迷惑的神魂顛倒。’
“我說我不認識她,請她說話注意點。她說,‘你揹著顧大勇跟睡在一張床上的顧泰霖沒有向你提起我?’
“我看她那樣刻薄無視人,我不好氣道,‘你肯定不是顧泰霖什麼重要的人,他當然不會跟我提起你。’
“她冷笑道,‘顧泰霖是我的兒子,我是他的親生母親厲銀花,我請求你一件事,以後遇上誰,都不要告訴任何人,你今天在顧家別墅見過我。如果你想跟我兒子顧泰霖在一起的話,你就照我說的話做,這樣對你也有好處。’
“我聽她這樣說,於是我明白了,顧大勇可能是她殺了的。這就是我那天出現在顧家別墅的經歷,我之前不願意說我那天有返回顧家別墅,就是怕誰對我有嫌疑,說我殺了顧大勇。我那天跟厲銀花見上,純屬偶然。”
羅菲道:“按照你的說法,厲銀花可能是殺害顧大勇的兇手?”
林木子道:“我不確定是不是她殺的,因為我沒有親眼見她殺人,所以我不能亂說,我只是描述事實,你自行判斷。也可能是給我們開門的瘦高個男人是兇手,你應該去查查他才是。”
羅菲道:“既然你和厲銀花之前不認識,為什麼最近你和她突然走的那麼近?”
林木子道:“因為厲銀花是顧泰霖的母親,我愛顧泰霖,我當然要和他的母親走很近了。我說過,我會嫁給顧泰霖,我跟未來的婆婆走很近,這很正常呀!”
羅菲露出奇怪的表情,皺了皺眉頭,說道:“你那天返回顧家別墅,為什麼不自己開車去?而且還要換上顏色不是很鮮豔的衣服?”
林木道:“不開車,是因為那個時間段——是下班高峰,容易堵車。至於換衣服,那天我原本穿的紅色衣服袖子處脫線了,我是一個很講究的人,容不得衣服上有半點瑕疵,於是就換了衣服。”
羅菲道:“顧大勇對你都氣憤的拿刀劃傷了你,為什麼你還要返回顧家別墅去安撫他呢?你知道他在氣頭上,你不怕他對你發更大的怒嗎?”
林木子道:“我是返回去安撫他,不是找他吵架,他不會對我的好言不領情,所以我沒有考慮他會對我發更大的怒。”
羅菲道:“既然你返回顧家是要做一件光明正大的事,為什麼要悄無聲息地返回顧家別墅呢?”
林木子:“我不是要悄無聲息地去見顧大勇,只是當時我進他房間時,別墅沒有人看見我而已。”
羅菲道:“說說你當時進到顧大勇的房間都看到了什麼?”
林木子道:“除了看到顧大勇胸前插了一柄蒙古匕首,人已死亡躺在床上外,其它我什麼也沒有看見。當時我被嚇蒙了,只想快點離開現場,免得我被人看到,遭人懷疑。”
羅菲道:“你說你進去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柄蒙古匕首插在顧大勇的胸前,是嗎?”
林木子道:“是的,現在想想都很瘮人。”
羅菲道:“第一個發現顧大勇被謀殺的,是他的兒子顧哲夕。但他的說辭是,插在顧大勇胸前的蒙古刀是被被子的一角蓋住了,他拉開被角,才看到那柄蒙古匕首插在顧大勇的胸口上。”
林木子把頭低下,馬上又抬起來,說道:“我確實一進臥室就看到顧大勇胸前的蒙古匕首了,匕首並沒有被角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