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開顧大勇臥室的房門，一看，顧大勇直僵僵地躺在床上，胸口上插了一柄蒙古刀，已經斷氣了。我見狀，趕忙轉身追出去，要向林木子問一個究竟，我相信她應該知道顧大勇為什麼死了。

“我在別墅圍牆大門旁邊的小徑上追到了她，問她顧大勇怎麼回事，她不回答我，只是朝前走。走到圍牆大門口，還是一個瘦個子男人開門先讓我們出去的。出去後，我看瘦個男人走遠後，我拉住林木子，再次問她顧大勇死了，究竟怎麼回事，她只是渾身發抖地說，不關她的事。”

羅菲右手撐著下巴，移動著小步思考著。

厲銀花說到這裡，好像也沒有再要說的了。

羅菲停止身體的晃動，說道：“你的意思是，林木子是殺害顧大勇的兇手囉？”

厲銀花道：“我沒有親眼看見林木子殺顧大勇，我只是看見她從他臥室出來，所以我不能確定人是不是她殺的。”

羅菲道：“你當時看到顧大勇被殺的場景是怎樣的？具體描述一下。” 厲銀花不知道是不是被海風吹了的原因，她咳嗽了一陣說道：“要說多具體，我真不知道。我看顧大勇被人謀殺了，想著林木子剛從臥室出去，我就去追她了，沒有顧及其它。”

羅菲道：“為什麼你當時不報警？”

厲銀花道：“林子求我不要報警，讓我看在她是顧泰霖的戀人的份上，不要報警，她說雖然人不是她殺的，但她還是不希望警察來查案的時候，把她牽扯進去，她也算是公眾人物，對她影響不好。”

羅菲道：“你不是說你不喜歡林木子嗎？因為她是顧大勇的情人，竟然還跟你兒子來往，你為什麼還要幫她，不去報警？”

厲銀花道：“我是為我自己考慮。顧大勇現在是名人，我不希望媒體知道當天我有出現在他被謀殺的現場。他們肯定會去挖掘我的過去，知道我曾是顧大勇的情人，從而大做文章，讓我不得安寧。我現在只想安靜地做一個修女，世上的紛爭與我無關。既然林木子也不想別人知道她曾出現在顧大勇被謀殺的現場，我們一拍即合，決定都不告訴任何人，我和她曾在顧家別墅出現過。”

羅菲思量著她的話，半晌沒有說話。

……

馬成警官道：“但你別忘記了，你們在別墅圍牆大門口有見到一個瘦高個男人，你們就不怕他說出你們嗎？”

厲銀花道：“他都不認識我們，我們不怕他說出我們。”

羅菲道：“你進顧大勇的臥室，都看到了什麼，具體點。”

厲銀花道：“我進臥室第一眼看到顧大勇硬僵僵地躺在床上，胸口上插了一柄蒙古匕首，想著林木子剛走，我迫切地要去追她，沒來得及看其它，其它我什麼也沒有看見。”

羅菲道：“你當時看到顧大勇胸口上的匕首了？”

厲銀花道：“是的。我都說了是一柄蒙古匕首。”

羅菲道：“當時顧大勇胸口上的蒙古匕首，你是進去一眼就看到了，是嗎？”

厲銀花不耐煩道：“我都說了，是的。”

羅菲道：“確定沒有被被角什麼的蓋住？”

厲銀花道：“確定沒有。”

羅菲道：“地毯上還有一把小刀，你有看到嗎？”

厲銀花道：“我說了，我看到顧大勇被謀殺了，我趕快退出門，去追林木子，其它我都沒有仔細看。”

羅菲道：“你離開顧家別墅後去了那裡？”

厲銀花道：“回教堂了。”

羅菲道：“你既然厭惡林木子，為什麼最近你跟她走那麼近？今天還和她一起來去顧家別墅見顧泰霖。”

厲銀花道：“顧泰霖對我和林木子都是重要的人，我們一起去顧家別墅見他很正常。討厭林木子是另外一回事，我會慢慢勸他們分手的。”

羅菲道：“你們是看顧太太回來了，你們三個會面應該是因為這件事吧！”

厲銀花鎮定道：“顧太太怎樣了，跟我無關。”

羅菲道：“跟你有不有關，明天我就會知道答案。”

厲銀花緊咬嘴唇，一言不發，跟羅菲一樣，陷入了深深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