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情更重要,因為這將關乎人的性命。你以為你這樣裝作精神失常,我就會放過你嗎?”韓露兇光畢露地對我說,似乎我一離開,就此要發生大災大難似的。
我提著行李,出了大門,試圖用我的固執來結束韓露對我的糾纏。
韓露猛然怒吼道:“請你止步,你得留下來!否則,我的獵豹會由溫順變得兇殘,兇殘到吃人!”
我無奈地停下腳步,困惑地看著韓露,腦海裡充滿對她的不理解和厭惡。她又發話道:“跟我進來!”語氣完全是命令。
我耷拉著腦袋,垂頭喪氣地跟她進了屋!
她先是打量一下整個大廳,然後回頭面向我,說:“你先回你的房間待著,我得先到別墅四周轉轉,進一步熟悉一下這裡的環境!”
“你不是要問我話嗎?你要熟悉周圍的環境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想在這裡長住嗎?”我詫異地問。
“我預感到你不會輕易告訴我鱗莖在那裡,我會住下來一直等到你告訴我那天為止。”韓露冷若冰霜地說。
我一看她手裡牽著兇殘獵豹,我的心都涼了。我擔心我跟她作對,飢餓的獵豹會讓我失去一隻胳膊或一隻手什麼的,為了保全自己,我向韓露妥協了,不,是向獵豹妥協了。否則,我會跟這個不可理喻的女人動粗,因為她幽靈般地冒出來,打斷了我的計劃,阻礙了我追尋那個古裝男子的步子。
我唯唯諾諾地上了二樓,開門回到自己的房間。我以為永遠再不會回到這裡了,照現在的形勢看來,我可能還會死在這裡。
韓露見我對她言聽計從,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完全是一個勝利者才會露出的微笑。
可我覺得她是一個失敗的勝利者,她應該單獨跟我鬥,不能讓一隻四腳動物夾在我們中間,保護她,從而讓她的對手我根本就無法接近她,所以我們的敵對場面是不公平的。
我把行裝放在一個角落裡,癱瘓似地坐到圈椅上,試圖等待逃跑的機會。
真是討厭,韓露離開時,把獵豹拴在我門前,讓它來監視我,至少不讓我從那個門輕易逃走。
那隻小獵豹真是一個可惡到極點的傢伙:它時刻張著它那張貪婪的嘴,等待獵物來填充它空的胃和腸子。所以我想從門那裡逃走是不可能的了!
“你好好呆在這裡,好好想想那個鱗莖在那裡。回頭你乖乖告訴我後,你就可以離開了。這可是我給你時間考慮的機會,你要明白,機會一失去永遠都不會有了。我還要提醒你的是,你剛才的表現令我很不滿意,希望你接下來的表現會好一點,那樣,對你我都有好處!”韓露站在門外板著面孔說。
“你的問話,讓我感到莫名其妙,因為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說。
韓露打斷我的話,說:“現在我的任務是去探查別墅周圍的情況,不是跟你爭辯的時候。”說完,像一個空幻的幽靈飄然而去。
此時,我就像泥土上的雪融化後的冰水,滲透到泥土的深處,深處的黑暗使我迷失了,即使一個飄忽的陰影都看不到。
總之,我對突然到訪的韓露恨極了,她不讓我走,我會跟不上古裝男子——也就是我的千古戀人——的腳步,可能我這輩子再也沒有見到他的機會了。
我冷靜抹去韓露突然出現留給我心靈的陰影,就像用溼毛巾擦去玫瑰葉子上的灰塵——直到一塵不染。因為……我必須非常冷靜,才能有機會逃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