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信中諷刺地一笑,眼底冰冷如石,他毫不留情地打擊華若權,“你的關心還是留給你的現任,不要總是對前女友念念不忘,讓另一個女人重蹈常幸覆轍。”
華若權面色一沉,看著一臉邪氣的霍信中,平淡地說道:“如果你選擇演藝這條路,幸不適合你。”
霍信中看了他一眼,笑了起來,“我討厭別人用訓斥的口吻告訴我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說完話後,霍信中開門走進病房,掀開薄被,將自己的外套脫下蓋在常幸身上,然後將她抱了起來。
“她要在醫院休養,你要帶她去哪裡?”
霍信中看也未看華若權一眼,話語中也沒有絲毫情緒,“她現在是我的女人,我要帶她回家,你沒資格阻擾吧。”
華若權擋在了霍信中面前,方才兩人談話到最後,霍信中身上的氣息剎那變化,像是一股戾氣圍繞著他。
這個人身上有太多謎,充滿很多不穩定的因素,就好像一顆*,隨時可能引爆。
他不放心常幸和他在一起。
常幸在被移動的過程中驚醒,她發現自己被霍信中抱在懷中吃了一驚,側頭時又看到了面色微凝的華若權。兩個男人之間的氣氛僵凝著,常幸也搞不清楚如今的狀況,這時突然想起中午在片場發生的事情,身子頓時一僵。
察覺到常幸身體的變化,霍信中低頭看她,常幸不敢和他對望,不由自主地伸手抓住了華若權的衣角。
常幸下意識的動作讓華若權微地一愣,同時,霍信中臉色也頓時陰沉了好幾分。
華若權走前一步,想要將常幸從霍信中手中接過,卻不料霍信中的手收得更緊。
“走開。”
霍信中語氣冷硬,卻似乎還有一絲細微的顫抖。
被他抱在懷中的常幸沒有錯過他幾乎察覺不到的異樣,頓時回過神來,愣怔地抬頭看向霍信中。他死死地盯著她的臉,目光中是一種沉晦到讓人也心顫的陰沉,還有壓抑的激狂。
他在害怕?
常幸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
霍信中自始自終給她的感覺總是很強勢,只有很偶爾的情況才會被她察覺到他隱藏在深處的一種寂寥。
而如今,他竟然在害怕?
霍信中的手收得越緊,她這樣的感覺越是強烈,身體被他箍地生疼,可是心卻有些軟了下來。
拉著華若權衣角的手慢慢鬆了去,常幸低聲叫了聲霍信中的名字,“……霍信中。”
就像是一個咒語,讓霍信中的情緒從癲狂的頂峰漸漸平緩下來,霍信中靜默許久,才像是恢復到往常的狀態一般,“回家。”
常幸沒有說話,只是輕輕點了下頭。心中有些抱歉耽誤了華若權的時間,本還想和他說些什麼,卻見霍信中抱著她直接繞過華若權,走出了病房。
走出醫院,坐上車,一直回到家,霍信中也沒有鬆手。
……
當天下午無故曠工,常幸心中惶惶,打了電話給經理,才知道華若權已經幫她打點過了。不知道華若權說過什麼,經理讓她好好在家休息,不要想太多。
偷偷看了一眼環臂坐在一邊的霍信中,常幸只能說聲謝謝經理,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先去做晚飯吧。”
“我叫了外賣。”霍信中神情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