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洛格在心中慢慢說道,嘴角一會兒揚起,一會兒平復下來,似乎是想到未來的種種悲歡離合。
……
“鄭珈?鄭珈醒醒,你醒醒!”山均拍著鄭珈的臉蛋,發出清脆的響聲,現在都已經日上三竿了,雖然看不見太陽。
昏睡了這麼久,又不是靈魂受到創傷,再怎麼說都應該醒了吧。
午時三刻已到,鄭珈總算是緩緩睜開了雙眼,坐起身子,朝著四周觀望了一下,看見的是一個陌生的環境和一個熟悉的人。
“啊?啊,我我們這是在哪兒啊?嘶,腦袋好沉。”鄭珈醒了過來,倒抽了一口涼氣,拿手捂著後腦勺,眯縫著眼睛,說道。
除此之外,鄭珈還感覺出自己的臉蛋紅腫得就像馬蜂群給蜇了一般,鼓鼓的,漲漲的,疼疼的。
又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才知道完全浮腫了起來,甚至還能隱隱看見幾個重疊了的巴掌印。
“誒?我這臉又是怎麼一回事啊?真是奇怪,我就昏過去了,怎麼還是後遺反應啊這!”
鄭珈立馬站了起來,想要說些什麼,連說話的聲音都變得含糊不清起來。
“你先歇歇,死不了,過一會兒就會自己消下去的。”山均顯得有點心虛,這兩邊的臉蛋上面的巴掌印可不就是自己給扇的嘛。
“這樣啊,那就沒事了,我這英俊帥氣的臉要是破相了,那就有點可惜了。”
山均倒是沒有再接話,生怕自己說錯了話,讓他知道巴掌印的主人,可能就有點危險了。
鄭珈站起身子,繞著牢房走了一圈,發現這裡是個牢房,也嘗試了幾下攻擊房門,卻全都無功而返。
“別白費力氣了,我就是用盡元氣,把這門給踢斷了以後,跑出去這才撞見你被一個像獅像狼又像人的靈獸給打敗,這才被它一起擒獲,”在地上依舊打坐著,山均閉著眼睛說道:“要是想再出去,也可以。”
“怎麼出去?”
“我再次用盡全力把門給踢斷,門開了以後,你揹著我,只管逃跑,以你的速度,相信我們就安全了吧。”
鄭珈一聽,這確實也是個辦法,接著說:“那你現在恢復得怎麼樣了。”
“恢復了有八成了,對了,我再跟你說個事兒。”山均突然想起來什麼,睜開雙眼,從打坐的狀態中站了起來,並且將自己得出來的結論說了一遍。
聽到山均說出這些話,鄭珈顯得有點吃驚,按照這麼說來,自己在一處黑暗的環境內簽訂下來的那個契約,難不成,就是被控制了嗎?
要是這樣的話,為什麼現在自己的意識還是正常的?
蹊蹺,一定有蹊蹺。
兩人和左洛格分開了也有一段時間了,沒有對方的任何一個訊息,目前最要緊的是,就是逃離這裡,即便自己的身處任何一個地方都是無處遁形,總在這裡坐吃等死的要強。
“差不多了,你先往後退幾步。”山均先是把鄭珈給讓開幾步,自己朝著牢門走去。
緩緩閉上雙眼,只見山均把元氣集中在小腿上,小腿很快就散發出一股豔紅色的光芒,甚至是將牢房當中的空氣都給蒸騰起來。
“烈焰踢!”隨著他的一聲大喊,只見小腿劃過這扇門,直接被熔斷成兩截,咣啷兩聲又給掉落在地面上。
“呼、呼,揹著我。”這一腳就已經讓得山均很是虛弱,就在自己快要倒下來的時候,剛好被鄭珈給背起來,飛了出去。
地牢只有一個方向,想要出去,只要不是無藥可救的大路痴,一般不會走錯。
地面上本來是覆蓋上了一層草坪,鄭珈不管不顧地直衝傷處,就像是一支離了弦的利箭般,蹭的一下就往天空中飛去。
本來還像個大爺一般躺在搖椅上,邊看報邊喝茶的獅狼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給嚇了一跳,噗的一下把正在喝進去的茶水給噴出去,劇烈地咳嗽起來。
等他咳嗽完,天空之中已經沒有任何一個東西了,只有一個只烏鴉“嘎嘎”叫地飛過,聽那聲音,似乎是在嘲笑它。
再轉過頭來看看地面,獅狼人明顯坐不住了,因為草地上暗道入口,已經被破開一個口子。
“糟了!”心裡大感不妙,獅狼人立馬就從入口衝了進去,僅僅是一兩個眨眼的功夫,就來到鄭珈和山均得我牢房中。
這哪裡有人啊,只有幾隻老鼠想嬉戲打鬧起來,期間發出吱吱吱吱的聲音,似乎是在嘲笑著它。
“這……我搞砸了!”
獅狼人青筋暴起,昂首長嘯了起來,地面就都為之顫抖起來,但是哪裡知道,土質鬆軟,給倒塌了下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