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回來的時候,沈東湛正在為蘇幕束髮,剛將髮簪束上。
「爺!」周南行禮。
沈東湛連眼皮子都沒抬一下,兀自瞧著鏡子裡的蘇幕,仔仔細細的打理著,全然不拿周南當回事。
周南心內一聲喟嘆。
稍瞬,蘇幕起身,「手藝甚好。」
「伺候自家夫人,可不敢馬虎。」沈東湛仔細瞧著,倒也滿意得很。
周南:「……」
敢情自己是空氣。
「沒事吧?」沈東湛與蘇幕一道坐在了桌案前,這才抬眸望著周南。
周南懷中抱劍,「卑職沒事,這不來跟您報個信,免得您擔心。」
但很顯然,您一點都不擔心!
沈東湛眼角眉梢微挑,偏頭瞧著身上溼噠噠的周南,「掉水裡了?」
「沒有!」周南回答。
蘇幕喝了口水,「起床氣挺重。」
「我……」周南正要否定,一轉頭便回過味來了,在二人的注視下,訕訕的閉了嘴。
恰此時,年修端了早飯進門。
氣氛隱約透著怪異,但誰也沒多說什麼,年修放下早飯便退了出去,畢竟有沈東湛在,自家爺壓根用不著他。
稍瞬,周南也退出了房間。
「似乎是吵架了?」蘇幕轉頭望著沈東湛。
沈東湛以湯匙攪著小米粥待涼,「到時候打一架便罷了!」
習武之人,以最直接的方式解氣。
「倒也是。」蘇幕斂眸,「年修功夫不弱,但是內勁不足,莫要傷著他。」
沈東湛往她碗裡夾了小菜,「偏心不是個好習慣。」
「我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護短。」蘇幕白了他一眼。
沈東湛輕嘆一聲,難怪爹說,不要跟自己的女人講道理,因為你永遠都贏不了,若是非要贏,就得做好餘生殘廢的心理準備。
又或者,被捨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