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濤一聽哪裡還不明白,是馮召召自作主張拿走他的鳥籠,這孩子做事怎樣不和他說一聲。
沒等六爺鬆口氣,管家走來揮揮手讓家丁各自忙活,啟齒說道:“少爺你別生氣,金絲雀這種鳥府上不養為好。二少做主放了金絲雀,這會兒應該把鳥放飛了。”
秦濤一聽怒火在心頭熊熊的熄滅,氣馮召召不過問他的意見,也氣本人考慮不周到,為什麼要養金絲雀呢。
花在金絲雀身上的功夫不少,六爺意難平,翻箱倒櫃找出一把雞毛撣子。
板著一張生人勿近的冷臉,六爺怒氣衝衝的分開國公府,要給二少一點兒顏色看看,這孩子沒人管可以無法無天。
管家拍拍來福的腦袋,怒斥說道:“整天逗貓遛狗像什麼話,快去照顧大少爺,別整天想著玩兒。”
來福抱著貓麻溜的分開,想出門看熱鬧,看二少會不會捱揍。
馮召召揉揉發癢的鼻尖,吃飽喝足上了馬車預備回去,放走金絲雀讓她心境好。
馮召召不斷以為植物的最好歸屬是野外,遠離人群才有平穩日子過,仰人鼻息的日子苦。
幾輛馬車陸續分開,這時一顆杉樹枝葉晃動,白起飛身躍下,起身拍拍衣襬神情愉快。
“敗家子膽子真大,敢無私放飛六爺的金絲雀,這下有好戲看了。”
掏出易容的面具帶上,白騰找出藏在草叢中的一捆木材,假扮入城賣木材的山民,打定主意去看二少的笑話。
馮召召毫不知情,跟清寧二人有說有笑,說起金絲雀的將來話題多起來,“不曉得山裡有沒有它的同類,到了山上它一定能結交很多冤家。”
馬車入了城門,阿峰對上週立新同病相憐的笑臉,心中有種不好的預見。懷著狐疑駕駛馬車往前走,看見擋道的六爺,阿峰縮著肩膀跟霜打過的白菜一樣。
馮召召覺得馬車停了,掀開簾子說道:“阿峰怎樣了,出了什麼事兒?是六叔呀,你怎樣在這兒。”
秦濤壓著火氣,厲聲說道:“你給我上去,太不像話了,怎樣能拿走鳥籠,我為了養好金絲雀煞費苦心。你倒好,說放走就放走,跟我磋商了嗎。”
看著六爺往前走,馮召召鎮靜的說道:“護衛你們愣著幹什麼,趕忙攔住六爺呀,別讓他過去,沒看見六爺手裡拿著武器嗎。”
馮召召心虛下了馬車拔腿快步溜走,六爺大聲怒斥護衛無禮,不遺忘抬腳去追馮召召,哪裡還有文雅讀書人的容貌。
馮召召怕被怒氣衝衝的六爺抓到,往人多的中央跑去,不顧的細看路人驚訝的目光。
吳記烤鴨店的夥計,站在門口看熱鬧,瞧見二少要被逮到,大聲呼喊說道:“二少你往南面跑,跑快點兒,六爺要追上你了。”
馮召召急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回話說道:“南邊是哪邊呀,我不曉得啊。”
夥計無法的嘆息,瞧見秦二少跑幾步累的小臉煞白,不曉得二少做了什麼事惹惱六爺。六爺脾氣多好的人,氣的不顧抽象當街要裡手法。
秦濤的身體不錯,若是沒有一幫護衛明裡暗裡搗亂,抓住一個病秧子馮召召輕而易舉。看見馮召召溜的快,秦濤氣惱的瞪著身旁的護衛。
“你們同二少一同出城,為什麼不攔著她。曉得金絲雀多難得嗎,我養了兩年花了多少心血。”
護衛小嘍羅憨笑不語,他們得了管家的吩咐,自然覺得金絲雀留不得。
秦濤氣的頭疼,不曉得馮召召這個外來的二少,怎樣讓護衛那麼維護。儒雅的六爺正在氣頭上,下決心要抓到胡鬧的小輩,不在意四周百姓的目光。
高衙內幾人跟著人群往前走,猜到二少會受罰,沒想到六爺直接在城門口等著人。
瞧見烤鴨店門口有空中央,錢成成帶著人走過來,嘆口氣說道:“瞧把六爺氣的,二少比我膽子大,我可不敢打晚輩養的鳥的主見。”
高衙內踮起腳尖看熱鬧,樂呵呵的說道:“二少膂力不行,才跑一會兒累的喘氣,換作我呀一口氣能跑到王家莊。不就是一隻金絲雀嗎,二少想放走就放了,再買幾隻賠給六爺就行,反正二少不差錢。”
小夥計聽到二人的對話,登時覺得二少挨一頓揍一點兒不虧。六爺養的那隻金絲雀,普通人都聽聞過它的名望。
趙衙內眼睛一掃掃到一位眼生的中年男子,嚇得一哆嗦,拉拉高衙內的衣袖,顫巍巍的說道:“衙內你快跑,跑的越遠越好,別墨跡了趕忙走。”
高衙內扭臉看著好友,疑惑的說道:“我跑什麼,六爺不會經驗我。”
矮小人舉著燒火棍走來,咬牙惡狠狠的說道:“小兔崽子,近日你是愈發的囂張,不經驗你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