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言嘉嘉望眼欲穿盼著雲途帶信回來之時,那封信並沒有被送到定國公府,而是出現在榮景庭的案頭。
榮景庭修長的手指在案上掃過,啟唇漠然道:“有了這封信,言嘉嘉與姚卿雲私相授受就有了鐵證。容五,你親自去送信!這信留著給小師妹做後手。本想直接綁了她,給小師妹出氣,如此一來,本太子有更好的主意。”
“老五不是今夜要巡檢嗎?給他這個英雄救美的機會。”
容五領命而去。
沒過多久之後,拿著信的雲途出現在姚卿雲面前,將信奉上:“姚公子,這是我們嘉嘉小姐給您的信。”
姚卿雲將信將疑,看完信,他臉色微沉:“那言蓁蓁真是欺人太甚!你回去告訴嘉嘉,明日我親上太師府,親自告訴府上,我非嘉嘉不娶!叫她放心便是,什麼言蓁蓁言假假,我姚卿雲的未婚妻唯有嘉嘉一人!”
“還請姚公子把嘉嘉小姐手書還給小的。”雲途一臉為言嘉嘉著想的模樣:“嘉嘉小姐雲英未嫁,她的親筆手書不適合出現在未婚男子手裡。”
未成婚之前,與未婚男子通訊,此時可大可小。
姚卿雲手握言嘉嘉給他的信,萬分不捨。言嘉嘉親手寫的手書,字裡行間都是她對他的思念,他正欲珍藏,哪裡願意拿出來:“我自會好好珍藏,你叫嘉嘉放心便是。她給我的每一樣物事,我都有好好珍藏。”
“此時乃是多事之秋,姚公子也不想嘉嘉小姐擔一個汙名吧?”雲途伸出手:“萬事求個慎重,姚公子該往長久想想。”
雲途看姚卿雲沒有放手之意,只怪自己多事,剛剛直接偷回來不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何須廢此口舌?他輕嘆一口氣補充道:“若是惹惱了老太師,將姚公子與蓁蓁小姐婚事提前。那可就——”
“休想!我是絕不會娶言蓁蓁那等鄉野潑婦。”姚卿雲極為不捨的拿出言嘉嘉寫的那封信,放在雲途手裡:“你叫嘉嘉寬心便是!不消幾日,定會叫她如願!”
雲途低頭口稱是,將言嘉嘉那封信收在了懷裡。
“且慢!”雲途剛要轉身離去,姚卿雲喊住他,從袖子裡拿出一張銀票,和一袋銀塊:“替我捎給嘉嘉,莊子裡上下也是需要打點的,這幾日,她的日子能好過些。”
雲途在姚卿雲視線看不到之處,身影一閃頓時不見,頃刻之後,出現在松鶴院。
他在院子裡撿了一枚小石子激射向其中一間燈火尚未熄滅的屋子。
“誰?”言蓁蓁警覺,提起外衣披在身上,一手握著匕首,迅速閃出屋子。
恍然似乎看到院子裡有個人影。
還未看清——
嗖——
兩樣物事倏地迎面飛來!
言蓁蓁順手一撈,看清手裡是一張面額不小的銀票和一袋沉甸甸的銀塊,看罷手裡的東西,她才看向站在院裡的人影:“五師兄?”
雲途正是容五所扮,平時他性子冷漠,不愛笑,唯有見到小師妹之時才會展露一絲淺笑:“深宅大院不比在門派裡,給你些銀錢傍身,平時上下打點,可以過的愜意些。”
聞言,言蓁蓁忍不住光五師兄抱怨起來:“他們竟敢毒殺我的大黃。毒殺就罷了,我那所謂的爹,不分黑白,罰我跪祠堂,我不過是想抽言嘉嘉十鞭子而已!”
“這封信你收好。三師兄說,你可以有大用!”容五拿出言嘉嘉寫給姚卿雲的信:“你收好。”
“信?”言蓁蓁看著信封上姚卿雲的名字,正要抽出來看。
恰逢有人往松鶴院裡走動。
“有人來了,我先走一步。”容五耳朵一動,當即一躍消失不見。
言蓁蓁將那封信收進懷裡,幾個提著燈籠的丫鬟和嫲嫲正朝她這邊走來,嘀咕一聲轉身回房:“真是破煩!”
她本來想跟五師兄好好絮叨一下在太師府的諸事,沒想到只打了一個照面就被人攪了。
“這太師府,哪裡比得上乾坤派?”
田莊之中,在房中等得萬分不耐的言嘉嘉不知第幾次走出房門翹首以盼:“這雲途未免太過無用了,送個信居然去這半天還回不來。”
一隻手突地捂住了言嘉嘉的櫻桃小口。
緊接著言嘉嘉的身子騰空而起。
言嘉嘉驚恐的瞪圓了眼睛,無奈她的嘴被捂住,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響,根本不能出聲呼救。
她又羞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