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大,太陽也大,他臉上都被曬出來高原紅了,為了不和顧昀真差距太大,海逵還偷偷的做起了護膚。
只是這個時代的護膚品本來就不多,不過可難不倒他。
閒暇的時候,他會弄一些蘆薈敷臉。
還別說,效果不錯。
就是沒有防曬霜,以前就有些黑,才被人叫黑小子,現在比從前更黑了。
“大伯,”海逵將銀票遞給海成春,“您也上了年紀了,以後不要再出去給人做活了,這些銀子夠家裡花銷了。”
“我沒事,還能幹。”海成春笑著說道,“這些銀子你收起來,你這以後要娶親什麼的,花銷大著呢。”
又將銀票推回去。
“我存著呢。”海逵說道,“你要閒不下來,就接一些近的活幹就成了。”
“這些,是我帶從西北帶回來的,”他將包袱裡的補品遞給他,“那邊產這些東西,你吃著,等快完了我再讓人捎。”
“你這孩子!”海成春眼睛有些溼潤。
他的兩個親生兒子,從來沒有一次回來是給他帶過東西的。
也就只有海逵。
從前打獵去豐城賣,回來也都惦記著給他捎帶一些東西。
大小不論,但這份心思難得。
兩人在屋子裡聊著天,外面鄧金洪隔一會兒朝著裡面偷偷的看幾眼,面露同情之色。
“這小子,怎麼跑來了?”帶鄧金洪又一次假裝路過的時候,海成春笑著問道。
“他想讓我帶他去參軍。”海逵說道。
“哦?”海成春有些意外,不過隨即笑著說道,“那你這是答應了?”
海逵搖了搖頭。
沒答應。
他怕麻煩。
帶人出去打仗,沒事還好,這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就鄧屠夫夫婦的尿性,即便和他沒關係,也會賴著他的。
“那你還……”顧春成自然也是想到鄧屠夫一家的脾性,問海逵。
“要是鄧屠夫來說,我或許可以考慮一下。”他笑著說道。
這兩日,他冷眼瞧著,鄧金洪確實是個不錯的。
“大伯,”海逵忽然想起村裡的傳聞說道,“你還沒回家吧?”
“嗯,才到村口一聽說你回來了,就先來你這裡了。”他說道,“怎麼了?我怎麼看著村裡人都怪怪的。”
主要是看他的眼神很奇怪。
同情?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