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中下游,原來的九江航段。
三艘巨輪並靠著形成的巨大平臺上,一道刺眼光柱沖天。
眾人還未看的分明,另一股強盛的假丹氣息隨之而起。
林宇等人看向側面,一個滿臉尖刺的刺豚海族從假丹的怪物群中走了出來,到了光柱之下。
刺豚周身泛起靈光,雙手按在了光柱之上。
耀目的兩者合而為一時,光柱又向上延伸了一截,開始了微微的震顫。
而那柱尖所指的虛空,在震顫中慢慢顯出了一塊黑色來。
就像有人將天空的幕布挑開,露出了其後的虛無一般。
林宇幸災樂禍的祈禱著海族這番亂來,能把塵啟族的天幕給捅個窟窿,從而招來另一場紛爭。
可惜天不遂人願,那天空中的黑色擴大了一些後便消失於無形了。
刺豚怒吼了一聲,顯然這個結果也不是他想要的,憤怒的目光巡視了一圈,最後落在了一位海族的身上。
那海族似乎也知道自己要為這次失敗背鍋,要倒黴了,忍不住的瑟瑟發抖了起來。
刺豚隨手一揮,那發抖的海族凌空而起,被打的飛向了絕壁。
一枚刺針緊隨而至,將那海族定在了高高的絕壁之上。
“再有出錯者,同罰!”
刺豚殺雞儆猴的戲碼玩的賊溜,指著絕壁上奄奄一息的海族,怒吼一聲,威震了全場。
那些低階的海族集體打起了擺子。
絕壁上的海族一息尚存,抽搐殘喘著,強烈的假日光照在其身,像是受難的主一般,令人不忍。
“這是在曬鹹魚幹?”
林宇不合時宜的冷笑話如期而至,捱了葉漪一記白眼。
訕訕的撓了撓頭,林宇又去找皇吉搭話:
“皇前輩,你們這湛王朝是處在奴隸階段,還是剛剛邁入封建啊,這麼不體恤草民的?”
皇吉呆萌的啊了一聲,充分證明了之前的博覽全書,仰慕歷史云云的全是鬼扯。
“我說老皇啊,”林宇自來熟的把皇吉的稱呼降了一個級別,看著氣胖了一圈走回來的刺豚,又有疑問升騰:
“你們聚集了這麼多假丹,隨便派幾個進末世之谷,哪有這麼多折騰事啊?”
“他們去了,你們還能在這坐著?怕是得在窪地裡躺著吧。”
皇吉戲謔的笑著作答道。
“你這答案太侮辱我的智商和能力了,我別的不行,跑路還是很行的。但和您不能比,我還要多多和您學習的。”
林宇拍著皇吉,附和而笑,順帶著刺了皇吉兩句。
皇吉不以為忤,反拍了拍林宇,熱絡的道:
“若說這逃跑第一,還真沒有能威脅到我的。”
又是幾聲乾笑後,皇吉帶點認真的看了看林宇幾人,帶著疑惑道:
“你們真不知道原因?”
雙方面面相覷,很快想通了原委。
海族與人族的資訊幾乎沒有互透過,安插臥底更是個笑話,所以海族人盡皆知的事,在人族極有可能是機密,反之亦然。
“你們聽好了。”
皇吉似乎鐵了心要把海族出賣個乾淨,神神秘秘的道:
“末世之谷裡,假丹境必死無疑,去再多也沒用!”
“這麼邪乎的?那蜘蛛怪雖強,但絕非不可力敵啊?”
陳無名真的有些驚了,忍不住的插了話,末世之谷在華國的認知裡,屬於險地,但並非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