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二堂叔的這個說法很站不住腳,我於是問了一句:“會不會是被附身了?”
二堂叔看了我一眼,臉色有些難看,這個時候張子昂則說:“不會,應該就是他自己破壞了鎖魂卦帶走了宣然。”
我看向張子昂,有些不解地問:“為什麼?”
張子昂說:“還記得你昨晚寅時做的那個噩夢嗎?”
我再次愣了一下,我問:“怎麼好端端地說到這個噩夢了?”
張子昂說:“因為你的這個噩夢,可能和煥星帶走宣然有關。”
我越發不解起來,我問:“為什麼?”
張子昂說:“我記得當時你做這個噩夢的時候說了一句話。”
張子昂說到這裡的時候看著我,他的眼神冰冷而且看不見底,讓我的眼神縮了一下,我又看了看其他人。其他人也是一臉不解的樣子,我問:“我說什麼了?”
張子昂說:“你說——你帶他走,卯時就要到了。”
張子昂幾乎是用毫無波瀾的聲音說了這句話,但是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因為在我的印象裡,我對這句話根本沒有任何印象,我說:“我說了這句話?”
張子昂點頭,而且這個時候我覺得他的眼神有古怪,似乎在他的眼睛裡,還藏著什麼暗示,讓我感覺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我看了看其他人,當時就張子昂和我在一個房間。我說什麼也的確就是他能聽見,但是這句話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說:“好端端地我說這句話幹什麼,而且我也沒有夢見任何和宣然他們有關的事。”
亦揚往前走了一步問:“張子昂是不是你聽錯了?”
張子昂說:“當時石頭的狀態很奇怪,與其說是在做夢,不如說是在起卦,你們或許並沒有發現,石頭可以在睡夢中起卦。”
張子昂並沒有明說,而二堂叔已經脫口而出:“夢卦!”
張子昂看了一眼二堂叔,他說:“對,就是早就已經失傳的天罡三十六卦的起卦手法,以夢起卦。”
這一句話幾乎是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震驚不已,尤其是二堂叔,他說:“不可能,先天三十六卦早就失傳了,更不要說起卦手法。”
但是他雖然最善這樣說,眼神卻告訴眾人他其實已經信了,只是不能接受這個事實而已,更重要的是,我身上本來就一直隱隱透著天罡三十六卦的跡象,就像亟雷卦一樣,我不是不信張子昂的話,只是疑惑為什麼當時只有我和他兩個人的時候他為什麼不說,卻在這個時候忽然說出這件事來。他想做什麼?
二堂叔冷靜下來之後終於問出了一個問題:“石頭,你究竟是什麼人?”
現在,連我自己都在問我自己——我究竟是誰,我為什麼會被捲進這些事情裡來,我為什麼會和先天三十六卦有關?
張子昂沒有繼續說下去,我問:“可是這和煥星破壞鎖魂卦帶走宣然有什麼關係?”
張子昂看向了二堂叔,他說:“這個或許亦揚的二堂叔能給我們答案,煥星並不是亦家的人,是不是?”
二堂叔驚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平復了下來,好一會兒他才說:“煥星的確不是亦家的人,只是改姓亦。他本命叫李煥星,是我兄長在一個村子裡i發現的,並帶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