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一切又朝著好的方向走了。
解語道:“我已經與賀老師簽約,分店裝修的事情就這麼定了。接下來,你們浦氏的投資決議,什麼時候能拿出來?”
“鄭芮讓我多考慮幾家投資機構,這事兒我也不能一直拖著。”解語看了眼隋玉,把鄭芮的話挑挑揀揀的說了。
但浦隋玉那麼聰明的人,又是與鄭芮打過交道的,她從她的言語中聞出了些味兒。
隋玉抿了口水,似笑非笑著道:“鄭芮這陣子都在南城窩著,真要有什麼意見,也該是霍衍提的吧?”
解語輕抓了抓脖子,咕噥道:“你怎麼不說是姜不渝?”
隋玉扯了扯唇角,神色頗有傲氣,她道:“姜不渝不懂公司事務,沒什麼預見性。她要是說反對浦氏與福臨樓合作,只會引起霍衍的懷疑。”
畢竟,姜不渝在霍衍面前塑造的形象就是有情有義。
隋玉隨手將茶杯放在一旁,指甲掐著褲腿縫劃拉,不緊不慢道:“所以,她的反應只能是保持沉默,做出不聞不問的態度。”
“霍衍重視喜樂城,不會讓他的慈善專案為浦氏這樣的‘吸血公司’洗白,尤其浦氏又在風口浪尖上,他自然不願意與浦氏搭上丁點關係。”
解語訕訕的,她還在擔心浦隋玉會因為霍衍的態度而難過,卻沒想到她是這樣的淡然。
“你竟然不生氣?”
隋玉哂笑了下,道:“換做是我,我也這麼幹。”
解語沉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反而是瞄了浦隋玉好幾眼。
她與霍衍都是一樣的人,理性到令人髮指。
那可是她喜歡過的男人,信任的男人,要是換做別人,早就氣哭了。
隋玉看解語那無語的,看怪物似的表情,她嘆了聲氣,道:“解語,現在,我與霍衍就是站在不同路上的人。沒有什麼喜歡與不喜歡。”
“浦隋玉霍衍這兩個人,就是在宴會上,偶然碰了幾次面而已。是陌生人,所以,我沒有必要為這樣的關係,讓自己生氣難過。”
“而你這個知道內情的人,就只要站好你的位置,這就好了。”
“你可別忘記了,與霍衍有婚約的人是姜不渝,而我,嫁的是連舟。”
解語揉了揉太陽穴:“行了行了,你別說了。”
當初浦隋玉為了姜不渝追霍衍,是她在一旁一再強調說,要讓她入戲的,浦隋玉這出戏也太快了。她這個旁觀者都沒適應呢。
她道:“你老實說,你是不是早就設想過後果?”
“你既然想到了應對方法,為什麼不在公告起訴黃然的時候,同時頒佈你們公司的新福利制度呢?白白被罵了這麼久,我看你就是犯賤找罵的。”
隋玉那條闊腿褲上的中折線被她掐得筆直立挺。“誰願意被罵啊,你願意?”
她瞪了她一眼:“用雷霆手段處罰黃然,是要給公司裡還心存僥倖的人敲警鐘,讓那些正想幹壞事,又猶豫不決的人立即停止犯錯誤。但福利制度,惠及全公司上下所有人,就需要想到方方面面,你以為隨便寫幾條就能貼了呀?”
浦氏與福臨樓不同,浦氏的員工加起來幾千人,但福臨樓加上那兩位大老闆,還不到一百人,做事情的方式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