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語的興致卻不高,淡淡看了眼隋玉,將這家新會所介紹了一遍。
她說,會所裡的小姐少爺,最低學歷大專。
“喏,門口那兩個就是。”
隋玉並不意外。
在高階會所伺候權貴的,怎麼能是什麼都不懂的愣頭,起碼要是會看人眼色的有點見識的。但讓她意外的是解語最後說的一句話。
“這是齊臻開的會所,今晚試營業,北城的權貴大概來了一多半。”
她說得風淡雲輕,好像不過是來玩一場遊園會。
隋玉卻是一愣,再次打量解語的穿著。
她的重點不是今晚來了多少權貴,而是解語特意為了齊臻來的?
隋玉這才意識到解語與平時的不同。
她在福臨樓的時候,把旗袍當做工作服穿。這兩年,她衣櫃裡的旗袍多不勝數。可她晚上出來玩時,穿的是性感又露的短裝。
眼下,這件天鵝絨旗袍雖然好看,但腿部的開叉部分開得很高,與那短褲裝比起來,既性感,還多了許多成熟嫵媚的韻味。
隋玉微微眯起眼睛:“你搞什麼名堂呢?”
為什麼齊臻開會所,她就要過來,還穿成這幅樣子?
解語看向隋玉,在她耳邊嬌滴滴的說了一句話:“我現在是齊臻的未婚妻,你說我要不要來捧場?”
隋玉被她嚇了一跳,驚愕的瞪著她:“你——”
解語翹起唇角,笑吟吟的道:“你不要這樣看我。其實我做這個決定,你應該早就猜到了,不是嗎?”
解語對隋玉說起過解、齊兩家之間藏著的秘密。她想要解開秘密,徹底斬斷孽緣,就只能走這一步——吃回頭草。
隋玉默了默,沒有說話。
早在她知道這件事時,她想過的法子,又覺得危險的法子,不過就是如此。
但她沒想到,解語會狠下心來,真的這麼做了。
她看向解語:“那……顧鈞?”
解語的眼眸微微黯淡,笑得卻風輕雲淡。她道:“他本來就是我無聊時找來解悶的。不過是睡了幾次而已,還能真當終身伴侶啊?”
“是嗎?”
身後,傳來男人咬牙切齒的聲音。
兩個女人同時轉過身體,就見顧鈞站在她們兩步遠的身後。
顧鈞穿著羽絨服,外層的布料上還沾著剛融化的雪。隋玉想起來,天氣預報說晚上有雪。
顧鈞的羽絨服拉鍊開著,露出裡面的白色毛衣,想來,他是一路急匆匆的過來的。
隋玉瞧見顧鈞眼裡濃得化不開的憤怒,一抿唇,悄悄的走了,把空間留給這兩人。
解語決定回到齊臻身邊,那她就要給顧鈞一個交代。雖然顧鈞年紀比她小,但不代表他肯接受這個結果。
……
沒有了解語帶路,隋玉不知道她應該要進哪個包廂,也不知道包廂裡有誰。
剛才解語還未說到這些。
她一個人在會所裡閒走了一陣子,忽然前面一道熟悉的人影走過。
隋玉怔了怔,快步跟上去。
在一樹很高的榕樹盆栽旁邊,隋玉看到了那個熟悉的人。
不,應該說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