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騰看著霍衍發愣,推了推他:“想什麼呢?”
霍衍抿唇,皺著眉看他,卻不說話。
歐陽騰被他這麼看著,覺得要憋死了。他晃了晃手:“想什麼呢?如果你真看上了浦隋玉,那就追啊。”
總比他真去做和尚,或者彎了好。
霍衍:“什麼感覺?”
這是第二次,歐陽騰被問什麼感覺,還是同一個人。歐陽騰覺得他該不是真有毛病。他張了張嘴,剛要說話,被霍衍打斷。
他提了個更加細緻的問題:“剛才我抓著你,跟被她抓著的感覺,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你是個男的,她是女的,能一樣嗎!”歐陽騰氣暈,差點倒下去。
霍衍深吸了口氣,瞧了眼他的手腕:“可是我剛才抓著你的時候,你沒有疼得嗷嗷叫。”
霍衍練習過武術,他看得出來,浦隋玉的那手法與別的武術動作不同。
她的手法,看起來不需要多大力氣,卻能讓人感覺到十分的痛感。
之前歐陽騰背後偷襲姜不渝的時候,她一出手,也是幾乎在一秒鐘內讓歐陽騰疼得立即鬆手。
霍衍這麼一說,歐陽騰仔細想了想,剛才他好像覺得骨頭縫隙要裂開了一樣。
而霍衍用力抓他的時候,只是骨頭疼。
兩種疼痛不一樣。
歐陽騰揉了揉手腕,而且,浦隋玉掐他的那一下,怎麼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之前也被人這麼掐過。
但歐陽騰平日裡浪蕩慣了,經常跟人動手,早就不記得姜不渝的那一下。
此時,又被霍衍說他被一個女人弄得嗷嗷叫,強撐著臉面道:“誰嗷嗷叫了。她那是打人嗎?她那是掐人,掐我的骨頭縫。”
他把手腕伸給霍衍看,手指在腕骨那裡比劃:“這裡,跟肉販子剔骨一樣。”
霍衍看了眼,眸光微動,原來如此。
只是,浦隋玉學醫,故而懂得人體骨骼,姜不渝又是怎麼學到的這一手?
這個動作看似簡單,但要在一瞬間把握住準確部位,不是隨便就能做到的。
歐陽騰看霍衍的表情陰晴不定,趁機敲詐:“我都為你受傷了,有沒有什麼補償?”
霍衍冷冷看他,死男人撒什麼嬌,噁心死了。
“你自己找的。”他冷冰冰的落下一句,邁腿走了。
歐陽騰原地跺了下腳:“你這個沒良心的,以後不要來找我!”
……
旭塘鎮如果沒有歐陽騰分發的那麼多紅燈籠與對聯,幾乎沒什麼年味兒,尤其是古溪村這麼個荒廢村落。
鎮上還有本地居民回來過節,但在古溪村,只有留下看守的寥寥數人。白天還好,到了晚上,老房子屋簷下垂著紅燈籠晃悠,只覺得陰森。
風一吹,那燈籠晃動,像是鬼王迎親似的。
隋玉後悔晚上出來溜達了。
她在古溪村村口徘徊,猶豫著要不要把楊工叫出來接她。
她在別人眼裡一直是個膽子大的,如果被人知道她怕黑,很沒有面子,以後就不好唬人了。
她捏捏耳朵,琢磨著要不然還是先回鎮上,在酒店住一晚上算了。
調轉車頭往回開時,手機鈴聲響起來。
號碼是連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