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完了?”隋玉一腳踢在楚恬身側的沙發上。
墊子震動,楚恬嚇得縮了起來,像是隻犰狳,但沒哭泣聲了。
隋玉再次掏出手機,開啟了錄影功能,鏡頭對準了楚恬,淡漠的眼看著女人,問道:“說說看,你趁著齊臻不在北城,又不早不晚的一個人悄悄來月子中心,買通醫生讓他們做睜眼瞎,關起門來欺負解語,你想做什麼不得了的大事呢?”
楚恬縮著身體,一個勁兒搖頭,頭髮遮住了她的臉,她還是有意避開鏡頭,淚眼汪汪道:“我沒想做什麼。我只是想來看看她!”
“看看她?”隋玉轉頭看了眼解語,“你這是哪門子的探病,把門反鎖?”
“我沒有反鎖門……我,我只是想跟她好好談一談,請她接受我跟齊臻在一起。我不會影響到她的地位,她是永遠的齊太太。我愛齊臻……我愛他……我來是想請齊太太成全我……同意我照顧他……”
把甘願做情婦說得如此轟轟烈烈,柔腸寸斷,隋玉還是第一次聽聞。
但這是站不住腳的。
她可沒忘記,那支被踩碎了螢幕的手機。
可別說,那是兩人爭執中,她不小心踩到的。
“她要引顧鈞過來……她讓顧鈞知道我有危險,把我帶走……這樣,她就可以對齊臻說……說我與顧鈞私奔,連孩子都不要了……”
解語恢復了些力氣,掙扎著半坐起身,憤恨的看著楚恬。
她懷孕的那段時間裡,楚恬從未出現過。她在隋玉那裡養胎,可依然清楚的知道,齊臻與這個女人還是藕斷絲連。
齊臻每次接她出去時,她從他身上聞到的香水味是定製的“幽情”。
他送過來的飯菜,有些食材被切成漂亮的造型,看起來秀色可餐,可解語知道,齊臻不會花費心思做這些小活兒。
在感情世界裡,女人真的可以做福爾摩斯。
其實,在解語看來,楚恬與齊臻想要怎麼樣,都與她無關了。只要不來影響她的心情,她都無所謂。
那幾個月裡,楚恬沒有來騷擾她,可她不知道,楚恬的安靜,只是在等待今天。
齊氏有一筆大生意,齊臻親自去談,但因為解語生產,他特意推遲幾天才出差。
而晚上十點二十,是齊臻的飛機抵達北城的時間。
楚恬單方面的認為,齊臻不肯放了解語,堅持娶她,而解語同意結婚,給他生孩子,就是兩人還有感情在。
楚恬要徹底噁心解語,她在解語的面前說齊臻是怎麼愛她的,在哪個地方,什麼姿勢,證明齊臻離不開她。
那些話還真的把解語噁心到了。
解語讓她閉嘴時,楚恬便趁機讓她掙動傷口,說那些求饒的話,請她成全之類的,不停的刺激解語。
而在解語的傷口出血時,楚恬假惺惺的拿了她的手機,叫她打電話給顧鈞來照看,說知道她心裡還有顧鈞,他們四個人可以換個方式生活,挑唆解語與顧鈞偷1情,她與齊臻生活,她也不要管。
解語看出了楚恬的意圖,假意把手機拿了回來,卻直接打給了浦隋玉。
楚恬眼看計劃不成,把手機搶過來,摔在地上還不算,故意踩爛手機,確定解語再也打不出電話。